杜爾是這家賭場的老板,趙哲新一直聲稱是這裏的老大,卻沒說過是這裏的老板。
“什麼?”
其中一個人一句話喊出來,看桌前坐著女人的眼裏滿是不信。
杜爾則仍半低著頭的姿勢,不過原本在下麵的手又拿上來,摸起趙哲新放在桌麵上的短刀。
這東西她也好久沒動過了,想著她又轉眼看劉鑫浦手裏握著的蝴蝶刀,那個她倒是一直很喜歡。
上麵的劉鑫浦的雙眼也在看杜爾,這個女人怎麼看也就是二十來歲的樣子,這個是他們的老板?
“開玩笑吧?”他也開口問。
但是在下一刻他們都不再說話了,因為直到剛剛還一句話不說的人突然把手裏的短刀朝桌麵上一甩。
“鐺”的一聲,短刀在桌麵一張黑桃J上插的死死的,還是插在脖子上的那種。
“趙叔說的好像自己徹底沒事了是的,你還要繼續累著呢。”
杜爾甩刀用的手舉起來沒有放下,眼睛冷冷的看向前麵的三個人,意味不明。
“那你也要讓這我這個當叔叔的不是?”趙哲新回答的時候雙眼看桌麵上的短刀,小何還真是沒有白教她。
“那自然。”
杜爾頭一歪,對上三人裏長得最高的劉鑫浦,話卻是對著趙哲新講:“我當老板,他們就這麼不願意?”
這語氣仔細一聽還有一點委屈。
聽這有幾分告狀意味的話,趙哲新一時間有些愣神,以前的杜小龍哪有這麼一出呀。
“那要你自己解決了,要讓著叔叔,可是你自己說的,”他低笑。
杜爾聽完話吹一下額頭上的劉海兒,眉毛一挑起身:“那也是明天的事了。”
說完她抻一下懶腰,回到最開始坐著的桌邊,拿起帽子戴上。
“開車了嗎?叫人送你?”
趙哲新看杜爾向門口邁開的步子叫住她。
被叫的人已經壓低了帽簷,聽趙哲新問,她微低著頭思考一小會兒,之後手指向了劉鑫浦。
“好呀”,杜爾回答。
被點了名的劉鑫浦一臉問號的看趙哲新,後者則是笑了一聲。
“行,鑫浦,沒喝酒吧?”
劉鑫浦原地眼睛幹眨兩下應:“還沒有。”
同時他走到已經在前麵的杜爾身後,心裏也在不服氣的犯嘀咕。
“對了”,走到門口的杜爾突然又停了下來,就在她後麵的劉鑫浦差點沒收住撞她背上。
“小塗子呢?”
杜爾的頭小弧度向後轉問趙哲新,帽簷下的眼睛被掩住,看不太清神采。
坐在後麵的人聽見這個名字,眼底一暗,之後努一下嘴:“不知道”。
看趙叔這副表情,杜爾身子轉了過來:“死了嗎?”
她問的很幹脆,語氣裏也聽不清是喜是悲。但是“死”這個字從一個人嘴裏說出來,總會引起關注。連同旁邊的幾個人,一下看杜爾的眼神都各有不同。
趙哲新表情認真看回去,暗自深呼一口氣後說:“也許吧,那天大火他衝了進去,之後也隻是見了一麵。”
杜爾原地點點頭,聲音低低的“哦”了一聲。之後她再次轉身出門,整個過程周身氣壓說不上是高是低。
趙哲新雙眼一直注視著杜爾出門,眼底的流光閃爍。
海龍王呀海龍王,你身邊的杜小龍到底還是走出來了。C市的水,怕是又要渾一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