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

杜爾反問金亞,看對方垂眼向左看。

金亞又是什麼樣的人,杜爾一直沒有看透麵前的男人。他身上沒有作惡之人應有的戾氣,也沒有那些說著正義善良的人的高潔。

那麼黑與白,他又被定義在了哪裏。

“應該不算是好人吧”,金亞思考一會兒回答說。

“大叔可不要騙我,你知道我看得出來的”,杜爾直視金亞雙眼問,嘴角帶著淺笑說。

“那你覺得我有在騙你嗎?”

金亞把酒杯拿在右手裏,問完了仰頭喝一口。

杜爾眼睛注視他一係列的動作,她並沒有看出來。旁邊坐著的人過於冷靜,過於收斂。

於是,她也如實回答:“沒有。”

聽到回答金亞輕笑一聲,他左手鬆了鬆黑色的領帶,之後又去窗戶那裏打開了條小縫。

杜爾看著他走過去,對方很高,修長又倒三角的身材。還有就是,白襯衫加西裝褲。

她轉頭,看衣架上另一半的黑西裝外套,目光定在上麵一時沒有移開。

“大叔,你很喜歡西裝嗎?”

杜爾看了一會兒說:“其實我還蠻不喜歡的。”

金亞開了窗戶之後又到酒櫃倒上酒,聽見聲音他轉身,沿杜爾視線看向那裏自己的衣服。

“我也不喜歡”,他回答杜爾。

西裝革履是他從進來這個圈子就習慣的打扮,可是這並不代表他喜歡。他想西裝革履看著規規矩矩的,而他的人生也需要規規矩矩的,不能輕易陷進誘惑裏去。

至於自己是否喜歡這身打扮的問題,杜爾倒是第一個問的。

他看杜爾聽到回答眼眉挑起,之後再笑著回頭。又拿起了自己的書,沉默的翻起來。

“你會開車嗎?”金亞幹脆拿了整瓶酒回到沙發。

“會”,杜爾看一眼茶幾上的酒回答。

“那等一下你幫我開車好了”,金亞說完仰頭喝下一杯酒。

“好”,杜爾這次沒有看他,聲音也低低的。

金亞這個下午喝了很多酒,剛開始還是一杯接一杯地喝,後來越喝越快,最後直接從酒櫃又拿兩瓶,直接用瓶子大口喝起來。

杜爾就坐在他旁邊,心也沒放在翻開的書上,時不時抬眼看一下他。

等男人喝完了第四瓶酒,杜爾看茶幾上的空瓶子,都是烈性的酒。

“你現在看起來是醉的”,她翻過一頁書說。

雖然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這個人明顯是在故意灌醉自己。不對,應該說是故意讓自己看起來很醉。

金亞放下喝完的空瓶,帶著臉上的紅暈一下向後仰。靠在後麵閉眼,右手抬起來按按額角,呼吸也因為喝得太急而有些重。

這麼休息了一會兒,他重新起身到前麵穿上外套。

杜爾抬眼,看他向前走的腳步,有一點晃。

“走吧”,把外套穿上後金亞到酒櫃,拿出來瓶剩不到半瓶的酒在手裏,又沾一些到外套上。

杜爾應聲起身,走到金亞的麵前從上到下看他。確定了沒有什麼問題後她側身,讓出來出門的路。

“老板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