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亞把車開回了杜爾公寓樓下。
車停了下來後,杜爾並不急著下車。她看金亞伸手按亮燈,拿了自己麵前的挎包並且拉開。
等金亞大約看一遍,杜爾視線也從前麵的鏡子移過來。
“之後你的想法是什麼?”
她問,然後見男人也看自己。
金亞將文件合上,頭轉回來垂眼看手裏的東西。
“我會把這個交到警察那裏”,他右手食指彈兩下那幾張紙同時說著:“比起其他方式,我覺得讓他在監獄裏度過餘生會更加痛苦。”
杜爾眼睛斜看著男人的動作,聽完後眨眼看前方。
“知道了。”
她這麼說完打開車門,和金亞說了一聲再見就往裏走,期間並沒有表示自己的態度。金亞從窗戶看女人漸遠的背影,額角突然跳了一下。
應該是他想多了。
這麼想著,等杜爾進了樓裏他又等了一段時間,然後驅車離開。
金亞現在很冷靜,心裏的興奮越多,就要越冷靜。
……
杜爾回到公寓先把口袋裏的文件扔到茶幾,連同帽子手套也一起扔在旁邊。
她將外套脫下來,客廳裏沒有開燈就走到落地窗前。
樓下隱約可以看的一輛車開走,杜爾垂眼看它走遠,接著又抬頭看前麵亮起的帝遠酒店牌子。
這麼看了一會兒,她拿出手機撥了電話。
“喂。”
沒有幾聲對方就接通了通話,杜爾聽那邊的聲音,沒什麼其他的雜音。
“結束了?沒什麼意外吧?”
“嗯”,塗明宇這時也正開車往回返,他戴上耳機,同時看後麵閉著雙眼的趙哲新:“除了新哥有點喝多了。”
“喝多了?”
杜爾聽了挑一下眉,他們這些人,讓自己真正醉酒的機會很少。
“對,梁熊也差不多。”
“知道了”,她垂眼:“趙叔的家裏沒有其他人,你照顧一下吧。”
“好”,塗明宇看後麵趙哲新動了一下。
“就這樣,到了給我回信。”
“知道了。”
杜爾掛下電話,轉身進了浴室裏。等再次出來,她打開客廳的燈和電視,踩著拖鞋給自己倒了杯牛奶。
趙叔和梁熊一同喝醉,這倒讓杜爾有點驚訝。她舔幹淨嘴角留下的牛奶,視線觸及到麵前的A4紙。
她伸手將文件拿過來,從頭到尾的認真翻看起來。
上麵的內容和之前自己從秦班那得到的那份沒什麼區別,甚至比那份更簡單。隻不過,在中間有一頁被撕下來,隻剩了一半。
在梁宅時杜爾就大概翻了一下,並沒有發現這一張。
她將文件放在茶幾上,自己則到臥室裏拿出自己的那一份。
杜爾回來把兩份在同一時間的內容做對比,結果自己這一份不僅沒有多了什麼,反而是少了被撕去的那半張內容。
從上麵的時間看,那段時間應該是白浩二十七歲的時候。而從梁熊得到的這份有秦班沒查出來的內容,是不是就意味著,在白浩二十七歲那一年,做了什麼事,是不被大眾知道的。
這麼思考著,杜爾又拿起缺失的文件。文字都是打印上去的,沒有辦法去還原。她眼睛用力眯一下,然後將文件扔回茶幾上,自己靠後倚在沙發上。
二十七歲,那時白浩應該才工作不久。
那你到底做了什麼,還有就是……你的死亡又是否和這件事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