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姨做看護也有一段時間了,她覺得杜小姐是她的雇主裏最特別的一個。
要說年輕的,劉姨也不是沒照顧過。也因此,杜小姐在其中格外顯得特別。
杜小姐沒有什麼奇怪的習慣,不挑食,對味道也沒有什麼意見。她很好說話,卻又不是那種容易親近的人。
這一點劉姨在杜小姐身邊工作的時間越長,就越覺得是那麼回事。
劉姨是每天八點上班,這個時間杜小姐多數都是睡著的。不過等自己一靠近她就又醒了,然後有兩三分的時間不會說話。
從見到自己第一次起,杜小姐就和劉姨說了自己不挑食,而另一位金先生則是特意交代她準備的食物清淡一點。
於是劉姨也綜合了兩個人的意思,做的飯菜清淡養身子一些。
而對於她每天帶來的食物,杜小姐不會說好吃,也沒有說過難吃。
通常吃完了早飯,杜小姐會在床上看書。有時金先生會早一些來看她,兩個人也是安安靜靜的相處,至少在劉姨看見的是那樣。
除了金先生,劉姨也沒有見其他人來看杜小姐。她養病養的很清淨,不過在劉姨看來覺得也是太過清淨了。
直到她工作的第六天,劉姨從裏麵開門時看見了一位穿著白大褂的女醫生站在正外麵。
……
於鯨還有三天就要離開這裏了,這次外出交流的名額有限,自己能夠得到也是不容易的。
她今年才二十三歲,作為這個年紀應該有的,她總會對事物提起來好奇心。
於是就在前兩天,她在急診的時候聽見說隔壁科室的張大夫收了一位個子挺高的女人,而且長得還十分漂亮。
作為自己科室裏公認的小漂亮,同時自己再過幾天就要離開C市,於鯨決定,自己下班的時候到那個病房看看。
可是她隻是說到病房看看,有沒有說是到病房裏看看,她在號碼牌為419的病房外麵努努嘴,於是就有了被裏麵開門的劉姨正好撞見的情景。
“大夫好”,劉姨在門口打了聲招呼,這個時間她也正好準備下班了。
於鯨在她麵前眨兩下眼,看對方手裏拿著包。
“阿姨好,您這是要回家了嗎?”
於鯨回過神來笑著問。
“對,大夫有什麼事嗎?”
“沒有”,於鯨手擺擺:“我就是過來看看。”
“怎麼了嗎?”
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從房間裏傳過來,聲音不是很清脆,卻意外的好聽。
於鯨聽見聲音往裏看,見一位穿著病服的頭發比自己還短一點的女人站在玄關的位置。
“杜小姐,這位大夫……”
“我就是過來看看的”,於鯨在劉姨之前又重複一遍剛才說過的話,然後她直視裏麵的女人,感覺她那雙眼睛快要看進自己心裏去了。
“哦”,杜爾又往門口走兩步,見大夫的白大褂上掛著神經外科的牌子。
“進來吧”,她直視這位叫於鯨的神經外科大夫一會,之後說。說完她又看向劉姨,眼角帶著淺淺的笑:“劉姨路上小心些。”
劉姨應了她一聲轉身,開始向著電梯的方向走。
她之前提過,杜小姐不是容易親近的類型。還要補充一點,除了金先生以外。
……
杜爾的病房裏很幹淨,於鯨進來的第一眼就看見了床邊擺著成摞的書,耳邊則是不知哪一個新聞節目官方的音樂。
“於大夫找我有什麼事嗎?”
杜爾在她之後進門,走到床右邊的沙發那坐下。
“我真的就是來看看。”
杜爾看著她挑了下眉:“那現在看好了嗎?”
對麵的人沒有說謊,杜爾看得出來。
“沒有。”
於鯨這麼回,然後注意力轉到了旁邊的書上。
幾本書的內容都是關於心理學的,這讓於鯨好奇的問了出來:“你對心理學有研究?”
她朋友一片,但是還沒有一個研究心理學的呢?
“嗯”,杜爾托著腮點了點頭。
“那你看看我,有什麼好研究的?我還沒認識一個學心理學的呢”,這麼說著,於鯨靠杜爾的方向走兩步,蹲在了對方麵前與之直視。
杜爾應聲低頭,看對麵人眼睛一會兒,之後若有所思地垂眼:“想要讓我看出什麼,首先你要先把心裏的那個人放出來。”
於鯨聽完歪一下頭,疑問的皺眉。
“你是真的沒有學心理的朋友,還是應該說不想去交……能看懂內心的人。”
於鯨聽杜爾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