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段樺穿著墨綠色的大衣,裏麵是深色高領毛衣。
金亞從門眼看他手裏應該提了東西,因為在外麵等著眼裏正不耐煩呢。
段樺一邊肩膀靠在牆沿,垂眼眨一下,再次按了一下門鈴。在之前他去了良場,看金亞並沒有在那裏,於是就想到這裏試試。
終於在他第三次按鈴不久,門從裏麵打開了。
於是段樺立馬拋棄了之前不耐煩的表情,將手裏的酒袋提起來,細眼也眯笑著。
“兄弟!”
“汪!”
段樺沒等門完全開就叫了一聲,並且發現回答他的這一聲也是獨特。他低頭一看,是一個小短腿。
“呦嗬,養了個小短腿”,他原地蹲下,看小家夥看自己的眼神奶凶奶凶的。
“汪!汪汪!”
“還挺凶”,段樺眼睛眯成了縫,抬頭看已經向裏走的金亞。
金亞也在這個時候回頭,看段樺原地沒有動,於是停下開口:“先進來吧,開門會吵。”
段樺點頭站起來,伸手關上了門,之後看小短腿巴喳巴喳地跟在金亞後麵,笑著也往裏麵走。
他把酒放在茶幾上,在一邊脫下外套,看金亞廚房台子拿了酒杯過來,三個。
“還有人?”
他坐在側邊沙發問,看金亞點了頭。
“等一下賀哥會過來”,金亞說著坐下,按開了電視。
“那我還真是趕上巧了”,段樺笑一聲,扭開自己帶來的威士忌,先在兩個杯子裏倒上。
金亞接過段樺推過來的酒,小抿一口:“還沒問你呢,怎麼想著到我這裏來了?”
“我就不能來了”,段樺挑一下眉,注意到金亞腳下舔毛的小短腿:“看我這麼長時間沒來,這都多了個小短腿了,叫什麼名字?”
金亞低頭看呆子耳朵動了動,估計是對段樺又一句“小短腿”不願意了。
“呆子”,他說,然後看段樺端著酒杯,讓酒嗆了一下。
“什麼?”
段樺被這一句說的手抖了一下,他擦了擦嘴角的酒問一遍。
“呆子”,金亞重複了一遍,說得時候臉對著段樺,表情認真。
“我怎麼覺得你是在罵我”,段樺輕笑一聲,看小短腿到不遠的墊子上,看樣子是準備睡覺了。
“還沒說呢,賀哥過來有什麼事,我需要避一下嗎?”
最後再看一眼呆子,段樺回來說,盯著已經靠在後麵腿搭在一起的金亞。
“如果要避一下,我就不會給你開門了”,金亞回他,順便看一下時間,應該差不多了。
段樺對這個回答頗為滿意,自在地也向後倚,拿著杯的手搭在了旁邊。
他最近幾天也是有點煩悶,要不然按理說,這個時間他應該是在酒吧夜店瀟灑的。要不是那個女人,他就應該是那樣。
“你說”,想著段樺開口:“我們什麼時候,算是能安穩過日子了。”
他先問了這個問題,不然可能之後就沒有機會問了。
金亞聽他的話抬眼,眼睛掙一下,疑惑地看段樺。
“我的意思是……徹底安穩”,段樺又補充道,卻在說完就聽見了門鈴想起。
嗬,哪裏能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