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包間,杜爾便坐在了中間的長沙發上。
她今天拿了一個黑色皮質的手拿包,從剛才一直就掛在了手腕上,坐下之後就將它放在了茶幾上。
王喜娟在杜爾後麵,她進來後隨手關上了門,老練的坐在了杜爾右邊的單人沙發上。
“說吧,找我出來什麼事?”
王喜娟先問了一句,並且拿出來一包女士香煙,給自己點上了一根。
杜爾看旁邊人熟練的用兩根手指夾著煙,吸一口又吐出白煙,在煙氣在半空中化成圈消散的時候不經察覺的皺一下眉。
她最近是越來越不習慣煙味了,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要來一根嗎?”
王喜娟見杜爾看她手裏的煙,將煙盒抬一下問。
“不用”,杜爾眨眼笑一下,準備說出自己的目的。
“我來就是想問一下,你早年跟過胡賀連,對吧?”
“胡賀連?”
王喜娟重複一遍名字,語氣帶著疑問。
杜爾偏眼看對方的表情,看樣子是不打算輕易說出什麼。
於是她拿起茶幾上的手包,從裏麵拿出了一打紅色的現金。然後又將手拿包放在旁邊,抽出一打中的三分之一放在茶幾。
王喜娟一直盯著杜爾的動作,直到她將錢放在了那裏。
“哦,他呀”,於是她想了想說:“我是跟過他一段時間,不過之後也就散了,我們這些人嘛,這種事很正常。”
王喜娟說的時候聳聳肩,表情無關痛癢。
“這沒關係,我隻是想知道在你跟他的那段時間裏。比如,十二年前,秋天。”
“十二年前,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我哪裏記得清楚”,王喜娟搖搖頭笑說。
杜爾垂眼,手指波動手裏剩下的錢:“或許,你可以想一想。”
說完,她又取出三分之一,放在茶幾上。王喜娟看她動作,下意識看看門外。
“你也不要想著出去了”,杜爾察覺她的動作,身子向前拿起了果籃裏的叉子,一起放在了茶幾兩摞錢旁邊:“能想起來的話,就開口說吧。”
王喜娟看杜爾放在一邊的叉子,又想起剛才杜爾和馬爺的談話,似乎後者反而客氣一些。
於是她垂眼,思考了一下。
“倒是有一件。”
杜爾應聲抬眼,等對方開口。
“那時我已經跟在胡賀連身邊半年了,日子都是平常那樣過得。直到有一天,他突然渾身是血的回到家。”
“渾身是血?”
“對,但卻並不是他的血,我問他,也什麼都不說。”
這個線索的確值得思考,杜爾聽完垂眼想了一段時間,再後靠著看王喜娟:“秋天?”
“對,中秋前後。”
對方說完,杜爾移開目光,又把剩下的錢放在茶幾上。
“今天的事,保密吧。”
王喜娟正好抽完了最後一口煙,她將煙卷熄滅,吐出最後一圈煙氣。
“知道了,不知道小姐是哪一邊的人?”
她考慮了一會兒問,然後見旁邊的人挑眉看自己。
“胡賀連現在是什麼樣的人想必小姐也知道,今天我說了這些,如果哪一天出了什麼事,也要有個求救的地方吧。”
王喜娟一段話說完,見杜爾起身,理了理自己的大衣,又拿起了黑色的手拿包。
“海龍杜家。”
在背影離開房間之前,王喜娟聽那人回答自己。
海龍杜家。
那個時候,自己雖年紀不大,卻也有聽說過,就隻是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