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做什麼?”
金亞看著杜爾投來的目光問,自己也是和她對視著問。
“沒有”,杜爾從驚訝裏回神,接著重新坐好看麵前已經縮著身子一臉痛苦的男子。
“把他帶出去,你們也都散了吧。”
於是杜爾和幾個在室內的人說,自己也站起來遠離了茶幾上的一攤血。
“趙叔,我也先走了。”
等男人些拖出門,裏麵的人也就剩他們三個,杜爾沒有轉頭和趙哲新說。
和杜爾一起的,趙哲新和金亞點了一下頭,看後者上前去拉起了杜爾開始往外走。
剛才杜爾的眼神趙哲新可是都看在眼裏的,其實他也是沒有多驚訝的。
畢竟這樣的杜爾,趙哲新在九年前是經常見的。
就像他不久之前說的那樣,杜爾的性格,是有點可怕的。
……
金亞一直拉著杜爾出了賭場的門,直到快要上車的時候才被後麵的人甩開了手。
“說吧”,金亞回頭看已經轉身正對著賭場的女人:“你在想什麼?”
“很多”,杜爾看著麵前的小方樓,最後閉眼深呼一口氣,轉身到了金亞的車上。
男人在他之後上車,上來後也沒急著開車,而是伸手握住杜爾冰涼的左手。
——本來就是同一種人,所以又何必去躲避濺起的血來假裝神聖。
在看著那刀落下去的時候,杜爾是這麼想的。隻是到了現在,她也變得冷靜些。
“這個賭場是爺爺最開始的地方。”
杜爾感受著包住自己手的溫度,慢慢開口說道。
“我知道。”
金亞看著女人看著下麵的雙眼上睫毛一顫一顫的,手上握著的力道也大了些。
“可是現在,外人看來這裏照舊不是之前的那座場子了”,杜爾抬眼,說話的時候頭轉過去看著前麵依舊明亮的三層樓。
“我知道”,金亞依舊回答杜爾這三個字。
現在的這裏,甚至很多人不知道它曾是杜家的場所。
“我知道別人的看法不要去在意”,杜爾目光落在方樓最頂層,聲音靜靜的涼涼的:“可是爺爺早就已經不在了。”
海龍王早就已經不在了,這裏的規矩也早就是他們固執堅守的東西。
而或許,這裏也早就應該不存在。
就像李家一樣,就像朵爺一樣。
想到這,杜爾咬著牙歎一口氣,接著回頭仰靠著座位不再說話。
金亞看旁邊的人眼睛閉著,手慢慢從杜爾漸漸回溫的左手鬆開,然後啟動車子往回去的路走。
“今天那位老人說的……”
等車開出去一段距離後杜爾再次開口,並且頭也從靠背上支起來。
“你去和他學吧”,她接著說,期間頭歪著看前視鏡裏的金亞:“我想知道多一點關於奶奶的事。”
“好。”
金亞回答說,看杜爾點頭又開始想著什麼事。
杜爾說她在想很多事。
其中就包括了這個沒有由來的想法。
如果說奶奶和今天老人的認識不是偶然呢,如果是那樣的話還有什麼其他的的可能。
按理說符合邏輯的可能應該是不知一兩個的,可是杜爾偏偏就是想到了其中難以想象的一種。
不知道杜爾的想法是不是真的,但如果真的是的話……
杜爾還真是覺得,自己的心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