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爾公寓的門沒有鎖。
金亞趕來豐南小區十一樓的時候就看見了杜爾的公寓從門外一直被破壞到了臥室。
而那個被害者正坐在已經飛出白色棉花的床上,雙手搭在腿上自然垂下,還有一個記號筆被她右手食指中指夾著,整個人坐在那裏,歪著頭看前麵的白板。
那上麵的內容金亞在之前也是看了好久,畢竟裏麵的信息量讓人一開始難以消化。
於是他走過去,目光和杜爾一起落在了幾乎要被寫滿的白板。這上麵應該是又加了些內容,金亞看和之前自己發現它時有些不同。
“他應該賠給我。”
正認真看著上麵的人物還有推理關係時,金亞突然聽旁邊的人開口。
“嗯?”
於是金亞轉頭,見杜爾還是正對著白板,隻不過表情不像之前那麼嚴肅,反而是噘著嘴一臉不滿。
皺著眉眨了兩下眼睛,杜爾覺得自己嚴肅依舊嚴肅地轉頭仰眼看站在自己旁邊的男人。
“他砸我房子。”
看杜爾表情裏明顯的幼稚性的責怪,金亞眉毛挑起地動作慢慢的,甚至最後還笑了一下。
“笑什麼”,杜爾也不在戲多的挑眉,表情邪氣地站起來,目光看著臥室一圈:“你看你現在也沒以前能賺錢了,我都已經一個月沒有發工資了。”
這句話金亞就不同意了,從胡賀連消失的那一天開始自己手下的店就開始漸漸停止出貨了,這是沒錯的。
可是那個一個月沒有給她發工資……
金亞低眼想了一下,最後在床上拿起杜爾剛才起身就放下的記號筆,接著單手打開筆蓋。
“你說我一個月沒有給發工資……”
這類事現在金亞是不會特意去看的,一般都是陳嬌管著工人都薪水發放。
“……我記得,你嘴裏的上個月,缺工了十幾天。”
金亞和杜爾的對話完全算是相互打趣,也就在說話的期間,杜爾轉身看見男人手裏的記號筆在白板上一畫,圈起了胡賀連的名字。
“到我那裏去住吧”,畫完的金亞轉身邊蓋上筆蓋邊說:“包吃包住算是體恤員工。”
……
小東從杜爾的公寓下樓後正好看見一對男女從一輛計程車下來,於是也沒管對方有沒有出車門,上前就拉出還拿著東西的男子,然後自己坐了上前。
他快速和師傅說了自己現在住所的地址,之後就一直保持左手按著右手小臂的傷口的姿勢。
“小夥子是受傷了嗎?”
開車的司機從鏡子裏見他的動作,開口關心的說:“我這車上有紗布,要不你先用著。”
說話的同時司機已經拿起了一卷沒有開封的紗布,頭沒有轉的遞到後麵等小東接。
小東應聲帶著口罩的臉隻有眼睛能看出是盯著紗布,裏麵還有著猶豫。
“那,謝謝師傅了。”
過了一段時間後,他開口道謝著講,同時接過紗布。
今天他本來是想看杜爾家裏有什麼可以利用的東西或者線索的。
結果抓住杜爾小尾巴的東西沒有找到,倒是有了另外的發現。
用紗布簡單纏幾下傷口,小東拿出手機翻出拍著杜爾臥室白板的照片,表情若有所思。
希望,這個會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