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爾接到電話的時候才是從浴室裏出來,頭發也還是濕著的。
來電顯示是未知,杜爾一隻手拿著毛巾在頭發上擦著,另一隻則是拿起看了一眼就又放在了茶幾上。
隻是電話自動掛斷沒有一分鍾,對方又是打了過來。
杜爾站在落地窗前轉身,抬眼看了一下時間又思考了幾秒,最後回到茶幾上接起電話。
“喂?”
“……”
“好,我現在過去”,等對方將話說完杜爾簡單說了一句就放下了電話,手上的毛巾也最後用力擦兩下發絲,同時向著臥室走去。
這通電話是張晉南打過來的,目的是要杜爾去警局接人。
沒幾分鍾杜爾便從臥室出來,此時已經換好衣服的她拿起在玄關的車鑰匙,穿好運動鞋出了門。
她不知道那邊具體是出了什麼事,可是張晉南在點化裏說了,要自己去接兩個人。
這麼想著她下到停車場,開車朝著警局走。
此時此刻,公安總局。
張晉南結果還是又回了局裏,並且在剛才拉開打架的兩個人時還不知道是被哪一個在背上打了兩圈。
現在他就坐在拘留室外,還是拉著個椅子正對著鐵欄的那種,而在他旁邊,是聽到消息過來的於飛。
再說鐵欄裏麵,金亞和段樺各占一麵牆,兩個人相對的倚在兩邊牆上坐著,臉上還帶著傷。
於飛左右看看兩個人相互看著的眼神,他是沒有見到他們在樓下打成什麼樣子。可是就從現在兩個人的目光來看,他還真是怕這裏沒有人看著他們能再打起來。
“喂。”
安靜的房間裏於飛對著段樺的方向叫一句,看後者應聲轉頭看過來,眼神凶凶的。
“你可是才從這裏出去”,於飛沒怎麼的說一句,之後又轉頭看另一邊:“還有你!”
金亞也是聽著轉了頭,眼神呢,一樣不怎麼好。
“這裏是警局,你們還真是就光明正大的在警局門口打,當我們瞎是怎麼著,你是來接他的,不是和他一起進來的!”
於飛越說越有點生氣的意味,他最後一句說完深呼一口氣,然後拍了拍張晉南後背,惹得對方咬牙暗自吃痛。
“這裏交給你了,我還要回去繼續加班。”
“好”,張晉南活動活的肩膀回答,轉頭看著於飛出門。
再之後房間裏又恢複了安靜,等張晉南回頭,鐵欄另一邊的兩個人還是眼神不善的看著對方。
就這麼過了二十多分鍾,杜爾趕了過來。
是值班的警察帶她進來的,期間也說明了大概的情況。聽到了兩個人隻是打了一架,杜爾鬆了一口氣。
那名警察將她帶到拘留室,也就是在裏麵,杜爾看見了坐在正中間的張晉南,還有被關在裏麵的,憤怒對視的兩人。
等張晉南將兩個人放出來,金亞又和張晉南先一步出去。
“你到底在想什麼?”
之前於飛將段樺的事大約說了一下,所以他便也清楚的問道。
“是在那裏待的時間太長了,心軟了?”
金亞聽著輕笑了一聲,他的確是在這裏待的時間太長了。
“張晉南,我沒有親人,沒有兄弟,沒有朋友。這幾年來我維持的關係幾乎都是要破裂的”,金亞倚在牆上看著張晉南開口,聲音低沉。
“可如果我和段樺其中任何一人到身份換一下,我們會是親兄弟手足。”
張晉南聽著金亞這麼說。
同時,在轉角處,一樣靠在前麵的杜爾對麵,段樺也聽見金亞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