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多的時間,玩了一天的伍逢植早已經睡著了,明天要早起的伍夫人也先一步準備休息。
相比之下伍習衍就要精神許多,即使是不再是一線工作,他依舊有晚睡的習慣。
而最近的幾天,伍習衍總會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具體這麼想也是從發現自己電腦被人動過之後。
所以這不算是沒由來的胡思亂想,這讓他要保持著警惕。
“嗡嗡……”
思考的時候伍習衍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響起,沙發那坐著的人應聲低眼,看並不熟悉的號碼。
此時他在書房,手裏還端著一個高腳杯,裏麵是值得慢慢品味的紅酒。如果說徐青燕習慣在客廳的區域喝著烈酒的話,那他就是喜歡在書房安靜品嚐這一種紅色的液體。
伍習衍坐在長沙發的左端,右手將高腳杯舉在了半空,低眼看亮起來的屏幕一小段時間。
書房的燈並沒有開,隻有旁邊一盞夜燈的光亮照著,這讓電話的亮度更加刺眼。
一直到手機快要自動掛斷,伍習衍才上身前傾地放下酒杯,轉身拿起手機接通。
“喂?”
伍習衍酒喝得並不多,嗓子裏卻隱隱發出了酒精滑過後留下的聲音。
“伍局長”,對麵人聲音則是特意處理過,冰冷的電子音。
這讓伍習衍眉頭一皺,想要重新拿起酒杯的動作也頓了下來。
“你說誰?”
他上身後倚坐好,雙眼注視著前方問,好像是電話裏的人就坐在自己對麵。
“白浩,伍局長應該不陌生吧?”
手機裏的聲音依舊冰冷,這次伍習衍不確定是因為機械處理,還是說話的人真實的情緒摻在了其中。
“白浩”,他聽完這個名字後雙眼用力眯了一下,思考著對方這麼問的用意。
“還是我應該問,李泰鬥最近是否還和你聯係?”
見沒有回答,手機另一邊的人繼續問。
“你到底是誰?”伍習衍重新問了一遍之前的問題,這一次話語裏明顯有怒意。
“白浩怎麼死的,你自己清楚。”
隻聽手機裏的人仍是沒有正麵回答自己,伍習衍卻突然有了自己的想法:“你說白浩的那個線人?”
他說完輕笑一聲,自己最近可是一直在找這個人,沒想到今天對方自己找了過來。
隻聽手機另一邊的人猶豫了一段時間,最後開口:“是。”
這一小段時間伍習衍也完全脫離了微醺的狀態,想清楚了他們整段對話。
對方剛才說了:白浩怎麼死的,他自己清楚。
這個人是查到了什麼了,才會這麼說的嗎?
“我想我們之間有些誤會”,狡猾的人試圖隱藏自己的尖爪:“我和白浩的關係你或許不清楚。”
“你想說是一起工作的好兄弟,還是提線木偶的操控關係?”
手機裏的人不吃這套的諷刺一笑,讓這邊伍習衍偽善的嘴臉也跟著出現裂紋。
“你應該一直在查我吧”,沒等伍習衍說什麼,電話裏的聲音繼續傳過來:“為了讓你完全不受威脅。”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伍習衍依舊裝傻。
“你以為十二年前的事就沒人能知道了嗎?”
都已經是查到這裏了嗎?
聽完話,伍習衍輕笑一聲,重新拿起酒杯,悠閑的喝了一口。
之後才再開口說話:“都已經是十二年前的事了,你又能怎麼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