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論改建不如聊結婚(下)(1 / 3)

這就是也是為什麼,奧弗涅會在安德烈家裏留下一個傳送法陣,也是米歇爾等人能夠來到碧昂絲的契機。

這麼一說,米歇爾又想起了他剛過來那會兒,受到的‘隆重招待’了。

顯然奧弗涅也想到了一塊去,頓時有些不好意思,撇開目光,不敢看向對方。

不過既然已經把三人的過往都老實交代了,奧弗涅便更期待米歇爾能給她出一些主意。

哪怕隻是給自己分析分析也好啊,總比她一個人胡衝瞎撞的要強不少。

“那,大公閣下,我該怎麼做?怎麼做才好?”

米歇爾在碧昂絲的府邸,偷聽到不少流言,關於奧弗涅至今單身,還有回絕了無數向她示愛的男女。

是的,奧弗涅的美,如烈焰一般灼熱,可她卻拒絕了許多優秀男子的示愛。

於是漸漸地,連女子也加入了追求奧弗涅的大軍,但她一概不理,明明是火一樣的人,卻是冰的性子,沒人看得出她半點真心來。

而現在,這種近乎閨蜜間分享自己煩惱的氛圍,讓米歇爾覺得很享受,也很懷念,所以此刻,他是真的想為奧弗涅近一份力。

米歇爾思索了片刻,決定有一件事,他必須要先和奧弗涅說一聲。

“奧弗涅,你把傳送法陣設立在安德烈的家裏,所以我們是跟著安德烈,從城主府到他家中去的。”

這不是很正常麼?

奧弗涅歪著頭,一時沒明白米歇爾突然轉移話題的意義。

“當時,我們進到了他家的客廳,客廳上掛了一幅他妻子的肖像畫。”

米歇爾一邊說,一邊忖度著分寸,他不想太過傷了眼前這個單純女子的心,卻又不得不讓對方明白自己究竟想要說什麼。

這話,他不得不說。

不僅是為了給奧弗涅打一劑預防針,同時,米歇爾必須也得清楚,眼前的這個女子,是否能麵對他所愛的人即使和她在一起,內心中最重要的,可能也不是自己的情況。

如果無法忍耐,又強行糾纏在一起,不僅是對奧弗涅的傷害,也是對安德烈的傷害。

他們兩個人都不是壞人,應該擁有美好的生活,如果在一起注定沒有幸福,不如各自平安的好。

“安德烈當時看畫的神情......很專注,很認真,也很懷念......”

米歇爾覺得,自己就差直言‘安德烈如今對他的妻子還念念不忘了’。

奧弗涅不是傻的,立刻清楚對方如此謹慎地使用言辭,在那含蓄的語言中,究竟想要對自己表達什麼。

不出米歇爾所料,痛苦和絕望一度鋪滿了那張美麗的臉龐,像是一個沒有了歸家方向的孩子,迷茫占據了奧芙妮的眼睛。

這時,被他使喚走的安比裏奧,抱著幾本厚得跟辭典有得一拚的書,‘哼哧哼哧’地狂奔了回來。

拉長著臉將懷中的書往桌上一放,他便立刻又站回了米歇爾身後一米處,麵色不善地看著因為聊天,不知不覺和米歇爾越湊越近的奧弗涅。

『哦,這個傻大個......有必要是男是女都要吃個醋才行麼。』

說實話,這會兒米歇爾對奧弗涅,倒真有些難兄難妹之感。

不過可能連米歇爾自己都沒發覺,他對安比裏奧的言行,已經越來越縱容,越來越習慣,甚至有時候,還會下意識地注意對方是否還跟在自己身後了。

而他對安比裏奧朝任何靠近自己的人露出不愉快神情的表現,也從以前的厭煩和焦躁,變成了如今的無奈和習以為常。

這對於安比裏奧,自然是一個好消息,可對於米歇爾,就不一定了。

被書砸在桌上的聲音驚醒,奧弗涅眨了眨眼睛,將心痛逼到胸口的一角,才勉強有力氣做了一個深呼吸,然後露出苦笑:不是早就應該猜到了,那現在還在痛苦什麼,猶豫什麼。

“我對母親發過誓。”

奧弗涅摸出一直被她掩藏下衣服下的項鏈,裏麵是她母親的照片。

留下法陣的那天,她一手捏著書信,一手握著項鏈,對著她母親的遺照,立下誓言。

“隻要安比裏奧啟動傳送法陣,不管是因為什麼理由,這輩子,隻要我還能喘著氣,我就絕對不會再放手。”

說到最後,奧弗涅竟隱隱有些咬牙切齒起來,不像是要追男人,更像是要追殺滅她滿門的殺人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