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鈺珺推開了那丫鬟,趕忙阻止道:“你們不能殺了他!”
她話音剛落,腦中係統又發出了信號。
係統:混蛋!你阻止她幹什麼!?
薑鈺珺:不是……陸雙是男三號啊?
係統:去你妹的男三號他現在又不喜歡謝長儀,就是個炮灰,這次他必死無疑!?
薑鈺珺:憑什麼?就因為喜歡我嗎?!他奶奶曾經囑托我不能讓他出事,我現在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他死?!
係統更氣了:你!你居然敢反抗係統??你還記不記得是誰可以幫你續命的?!這人有生老病死,生離死別,你過不了多久也要去死,這會兒何必橫叉一腳!?若是自己受了傷死亡了怎麼辦?你是想積分歸零嗎?!
薑鈺珺一怔,心中信念更加堅定不移:我不能見死不救!
係統:你!可以,我偏不讓你救!
薑鈺珺腳步一頓,感覺到了大腦像是要炸裂一般的疼痛難忍。
看來這係統真的是和她杠上了!
薑鈺珺咬著牙硬是忍住了這強烈的感覺,一步步走到陸雙的麵前:“你們……別殺他……”
“薑鈺珺?!”謝長儀轉頭看向她,提高了音調,“薑鈺珺,我知道這人是你的朋友,但他不是我的,今天我大婚他來往婚禮上鬧場,你叫我怎麼原諒他!?”
“薑鈺珺,你怎麼……”
晏曲沉關心的話還沒說完,薑鈺珺又插話道:“謝長儀,算我求你的。”
她說話的瞬間,腦中再次傳來劇烈的疼痛感,額頭上都冒出了冷汗。
這他喵的是唐僧念緊箍咒嗎?!
“薑姐姐!”陸雙驚呼一聲,擔憂道:“薑姐姐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別過來!”薑鈺珺製止了陸雙想要上前的腳步,顫抖著說道:“快……走……”
“薑姐姐!”在薑鈺珺麵前,陸雙就像是回到了以前的一樣。
每次薑鈺珺受點小傷陸雙就像個受了驚嚇的孩子一直圍著她不停詢問著,急得快哭了。
薑鈺珺蒼白無力地笑了笑,擋在了陸雙的麵前,不敢讓任何人接近。她默默注視著晏曲沉,輕輕開口道:“皇上,臣妾求你放他走。”
“薑鈺珺……”晏曲沉像在暴怒的邊緣,又不敢對薑鈺珺發太大的脾氣。
薑鈺珺現在懷著孕,他怎麼敢跟薑鈺珺發脾氣,生怕她有半點差池。
晏曲沉捏緊了拳頭,隨後又鬆開來,語氣從震怒化為了淒楚和試探:“你當真……在意著他?”
“我沒有……”薑鈺珺隨即反駁,“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去死,我不會走也不會讓他死!所以我隻求皇上放了他一條性命!”
“好……”晏曲沉靜下心來,發號施令道:“放了他們。”
“慢著!”晏闕舟噙著冷笑道:“這是本王的大婚,放不放應由王妃來決定,長儀,你覺得如何?”
謝長儀瞧了一眼薑鈺珺,不耐煩地說道:“算了,放了放了。”
“既然如此。那便放了吧。”晏闕舟揮了揮手,讓四周的禦林軍給陸雙一行人讓出一條道路來,仍舊笑得如沐春風。
身邊的一個匈奴人在陸雙的耳畔警示道:“主子!這晏闕舟想來笑裏藏刀,隻怕屋外有詐。”
陸雙微眯著眼,淡淡道:“我知道。”
他望著薑鈺珺的背影。果然再見到薑鈺珺時,仍舊被她觸動了心弦。他還記得以前跟薑鈺珺站在一起的時候,薑鈺珺總是笑他身子弱,而現在的他,已經快比薑鈺珺高出一個頭。反而他成了那身子弱的人。
如果連他心愛之人都得不到,他又有什麼資格坐鎮匈奴?!
一想到這,陸雙又直接將薑鈺珺扛起來,今天他是篤定了要劫走薑鈺珺,絕不會放手!
而且薑鈺珺還算是晏曲沉的皇後,他們也定不會隨便攻擊。
晏曲沉最先追上出去,接著晏闕舟和謝長儀跟隨其後,謝長儀招呼了禦林軍,喝道:“愣著幹嘛!追啊!”
“是!”
薑鈺珺還未回過神來就已經被陸雙帶到了馬背上顛的差點沒把隔夜飯吐出來。
陸雙簡直太沒良心了,她剛剛還在救他,結果又把她劫走了!
不知道她現在正頭疼嗎!?
“嘔——”
薑鈺珺終於堅持不住地吐了出來,眼淚直流。
看見薑鈺珺這般難受,陸雙又立即將薑鈺珺拽到了自己懷裏,親昵地蹭了蹭她的發絲:“再堅持一會兒,薑姐姐,我現在就帶你離開這裏。”
“你放我走吧。”薑鈺珺緩緩開口道:“不然你們逃不出去的。”
“不要……”陸雙晨沉沉說道:“當年你沒有放棄我,如今我更不會放走你。”
薑鈺珺頭疼。她該怎麼說上次隻不過她剛好也要回去啊,隻是順著劇情爬而已。
“他們定會在城門埋伏,你們本可以不帶我這個累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