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沐衫拿了包,關了車門正想走,又聽見係統在耳邊強烈提醒道:宿主!現在淩晨一點了,可以讓他留宿啊!
方沐衫心裏是拒絕的:……不太好吧。
係統:什麼好不好的,這是你能決定的事情嗎?!
方沐衫:……
好吧,都是為了生存。
“要不要上去坐坐?”方沐衫指了指自己家的別墅。自然問道。
“你不會別有所圖吧?”何止打量著方沐衫,“從剛剛我就想問了。”
方沐衫發誓。這是她見過的最沒良心的男人了!
“隨便你,我隻是覺得現在淩晨一點了有點不安全。”方沐衫小聲提示道:“而且你那個富婆前女友應該還在那條路上,你回去應該還能撞見她吧。”
“什麼富婆前女友?”何止反駁道:“那人就是個暴發戶,還沒我家資產的20%”
“原來你喜歡暴發戶款?”
“我呸!”何止都快把嫌棄二字寫在臉上了,“當初跟她在一起隻是因為她胸大而已。”
“胸大?”方沐衫看了一眼自己,“那你為什麼這麼仇視我?”
“我……”何止嗆住,胡亂搪塞道:“我就看不慣你。OK?”
方沐衫覺得莫名其妙,不過還是通過係統提示繼續問道:“去不去,不去就算了。”
“去!”何止熄了火,隨便停在了一個位置,下車說道:“我現在可不能毀容。”
噗嗤。方沐衫背著何止無聲嘲笑了一番。
倆人剛來到別墅後,何止又開始各種嫌棄:“方沐衫你什麼品味?別墅裏麵裝飾得像個原始人。”
“還有,你這個窗簾的紋路,還是棕黃色的,太難看了吧。”
何止把方沐衫客廳的家具全都貶低了一番,似乎這樣才能讓他舒心。
對此,方沐衫隻是禮貌說道:“親,這邊介意您不喜歡可以出去住。”
何止不再嘲諷了,隻是問方沐衫要了洗刷洗刷用具就跑去了廁所洗澡。
方沐衫晚上有一個習慣,總是想在畫室裏先看看自己的畫再睡。
所以何止洗完之後也被迫找到了畫師,他看見方沐衫正欣賞著自己的作品,嗤笑一聲:“喲,你幹什麼呢?自我欣賞嗎?”
“是啊。”這次方沐衫意外的沒有回嘴,反而順著何止的話繼續說道:“我不僅覺得我畫的好。還覺得我以後一定是個非常出名的大畫家呢。”
何止看著方沐衫透著窗外月光對他彎眉一笑時,竟有片刻的愣神,隨後他又像是被人發現心事的小大人那樣,背過身別扭說道:“你還挺自戀。”
“不過……可惜呀。”方沐衫將前幾天剛剛完工的畫好好看了幾眼,然後又沿著畫紙邊上從中撕開。
撕裂畫紙發出的刺耳聲音驚地讓何止隨即回頭,他先是大叫:“你幹什麼;!”
隨後又幾個箭步上前搶走了方沐衫手上已經被撕成幾片的水彩畫,“你嫌棄自己的畫也不用撕了吧?你不是要當畫家的嗎?”
“我不能當畫家了。”
“什麼?”何止詫異道:“為什麼?”
“我和陳途要結婚了。”方沐衫輕描淡寫地說著:“是商業聯姻。”
“原來你們兩個是商業聯姻?!”何止更詫異了,他望著方沐衫有些悲涼的側眸,也陷入了沉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