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一顆心屬於一個人,在愛情裏什麼算公平(2 / 3)

在靳釗言麵前,莊茶不得不承認,她是自卑的,從裏到外的自卑,但是兩人唯一達到真正和諧,男女平等的時候,大概就是在床上了,在床上,她雖說沒有主動權,卻能享受到難得的成就感。

比如說現在,他壓抑難耐地俯在她耳邊,急切地央求她,“小茶,再一次,嗯?”

他很少叫她小茶,隻有在撒嬌或者耍小性子時會這麼叫她。

哼哼,他靳釗言也有受製於人的一天!

“不行,我太累了,明天還要上班。”果斷拒絕,絕對不能縱容他。

“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

“……”

最後,莊茶也不知道被折騰了多長時間,隻記得她跟個扭蛋似的被靳釗言扭來扭去,掰扯成她認為很傻很醜的,他卻認為魅惑到極致的造型,樂此不疲地折騰著。

昏昏沉沉地睡著之後,她隱約聽見有人在她耳邊低聲呢喃,聲音很小,更像是自言自語,好像是在說,“小茶,怎麼辦,我放不下你。”

放不下?為什麼要放下,他是要離開她了嗎?要去哪裏?去開門診?和誰?夏朵嗎?

莊茶腦子裏有無數疑問,可哪個都問不出來,因為身體太累,大腦有些缺氧,根本無暇思考,這些問題還沒來得及轉幾圈,她就兩眼一閉,傻傻沉沉地睡著了。

這一覺就是大早上,對,大早上,七點半,往常她已經去了手術室把術前準備都做好,坐等病人和醫生來手術的時間。

她尖叫一聲坐起來,正在衛生間洗漱的靳釗言聞聲出來,他剛洗了澡,隻裹了條浴巾,精壯的胸膛上還滴著水,嘴裏叼著牙刷,神色慵懶,精神煥發。

“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睡你妹啊!都幾點了,你怎麼不叫我!我都遲到了!”

她剛去五號手術間沒多久就遲到,並且還是因為縱欲過度,這樣的理由怎麼能服人,她留在五號家本來就受人非議,平時小心謹慎,生怕給人留下把柄,這下倒好,剛上了兩天班就遲到,被人知道了,保不齊以為她是有了後台,正作威作福呢!

“女孩子不要說髒話。”靳釗言漱了口,踱步過來,高大的身子踩著陰影一步步逼近,連帶著眼底也變得晦暗不明,她還不明所以,依舊在為遲到懊惱。

“誰讓你不叫我,還把我鬧鍾關了!”

靳釗言垂眸看她,眼神卻是落在她頸部以下,一開口,聲音也變得沙啞:“你個傻子,我替你調了班,今天休息,你緊張什麼!”

哦,原來是這樣啊!莊茶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他比較有遠見,她緊繃的神經鬆懈下來,正準備再窩回去睡一會兒,左肩就被靳釗言握住了。

他四指輕輕地揉捏著她的肩膀,大拇指在她鎖骨的凹陷處來回摩挲,他掌心微微粗糙,那種類似砂紙的觸感讓莊茶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還沒等她多做反應,他又開口了,隻說了句:“既然醒了,就別睡了!”

莊茶記得有人說過,禁欲的男人一旦開了葷就會一發不可收拾,食髓知味後就會毫無節製,比久經風月的男人更加讓人招架不住。

以前,她是不同意這個觀點的,因為靳釗言雖然禁欲了三十多年,可他的床品很好,在床上很少有瘋狂不自製的情況,大多數情況是貪戀卻不癡纏,會很在意她的感受,隻要她不願意了,他總能及時停下來,哪怕欲望沒有完全紓解,也不會再勉強。

但是這幾天他明顯像是變了個人,不管她怎麼哭喊求饒,他都無動於衷,下了死勁地折騰她,每次都把她折騰到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

莊茶在暈過去的最後一瞬間想到的是,靳釗言一定有大事瞞著她,等她醒來,一定得問問,再不能這麼被動了。

然而,依舊沒有什麼用,等她一覺醒來,靳釗言已經離開了,她看著黑沉沉的天和桌上他留下來的紙條,長歎一口氣,自己的道行還是太淺,應該在床上問他來著,那個時候他的防線是最脆弱的,保不齊就會說實話,隻要下了床,就憑她戰五渣的智商,靳釗言要虐她根本是小菜一碟。

紙條上書:“接了一個急診,乖乖在家等我回來。”

她會乖才見鬼了,她還得留點精氣神續命呢,再這麼下去,牛沒累死,田要被耕壞了。

她給靳釗言發了條短信就離開了,回了家,莊媽媽看她憔悴的模樣,很自然地相信了她的鬼話,一個勁兒地安慰她:“現在還年輕,辛苦一點沒事,你好不容易留下來,得比別人更努力才行。”

她抽抽嘴角,默默地應了一聲,沒敢說半句廢話。

如果說這會靳釗言隻是反常的話,那麼之後的靳釗言才是真的讓莊茶惶恐了。

這天是靳釗言反常的第十天紀念日,這十天期間,他的表現雖然反常了一點,但是除了和夏朵那通意味不明的電話外,倒也沒有其他奇怪的舉動。

莊茶差點就要放鬆警惕了,卻在第十天的今天,被當頭給了一棒。

這天晚上下了班,莊茶原本是想和靳釗言一起吃飯的,因為他最近一直很忙,兩人要麼沒交流,要麼就隻在床上交流,壓根就沒有好好約會的時間,他今天好不容易能早下班,她想著一定得抓住機會,順便旁敲側擊一下,想知道他到底瞞了她什麼。

於是,下台之後,她一路尾隨他到更衣室,更衣室沒人,她擠進他的換衣間裏,看著脫刷手衣的他,仰頭問:“一起去吃飯吧,你最近都好忙,咱倆都沒好好吃過頓飯。”

刷手衣裏是不允許穿其他衣服的,所以靳釗言精瘦結實的胸膛就這麼大咧咧地露出來,莊茶雖然見過許多次,可一時間還是害羞不已,自覺地背了身,“你快點換,咱倆去吃飯!”

“我今天晚上有事,你自己吃吧。”

“為什麼啊?你不是已經下班了嗎?”還能有什麼事!

靳釗言把雪白的襯衫穿上,一邊扣紐扣,一邊瞧她,眼裏的神色是很明顯的不願意回答,嘴上也敷衍得很:“這種工作哪有固定的下班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