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連你女人的心意都看不清楚麼?”
“……”
宋少權沉默。
他現在對當時的話也很後悔。當時的他在酒精的麻痹下,才會胡言亂語,將他心底的嫉妒放大無數倍。
“怎麼,現在還放心把她交到我的手上麼?”季遠洋瞧著宋少權這個樣子,撇嘴一笑,挖苦道。
“我當時喝多了,說錯了話,別放在心上。”
“哼!”
季遠洋哼笑一聲,瞧著麵前清冷模樣的宋少權,最終還是鬆口。
“她很愛你,你很愛她,我不是那種沒有眼力見的人,我也做不出來奪朋友喜愛之人的那種事情,宋少權,我倆認識了這麼久,你還不知道我到底是什麼人?”
宋少權沒說話,隻是把手放在了季遠洋的肩上,拍了拍。
“算了,我也不在意,我要是再計較倒是顯得我小氣。”
季遠洋無奈泄了氣,身子斜靠在牆壁上抬頭看著宋少權,雙手插兜,看起來閑適安逸。
“白羽墨的病很罕見,國內幾乎找不到這樣的案例,就算是在國外按照現在的醫學技術發展,也很難說做這個手術能夠百分之百的沒有危險。”
宋少權聽著季遠洋的解釋,心裏更加堅定。
“別對羽墨這麼說。”
他沉穩地開口,雙目冷靜沉著,看起來氣定神閑。
“如果國內沒有這種手術的先河,我就去國外找專門的醫療團隊,就算是我自己出資讓他們做手術,我也要讓羽墨的眼睛恢複健康。”
“你……”
季遠洋被宋少權堅定的話語所吸引,又被他此時的氣勢給壓製住了。
宋少權這個人隻要一旦許下承諾,從來都是言出必行。
他既然這麼說了,那麼他心裏一定已經有了想法,或者說這想法在他說出來之前,就已經在腦海裏來來回回想了很多遍了。
“你大可不必這樣。”
宋少權聽了季遠洋的話,輕輕地搖了搖頭,眼角含著疼惜,語氣中帶著些無奈,“她是一個要強的人,如果她真的失明了,她心裏會很難受的,到時候我怕她離開我。”
怕?
沒想到有朝一日,一直強勢霸道的宋少權竟然還會說出怕這個字眼。
季遠洋心頭一驚,可是當他注意到此時宋少權的神情的時候,心裏又覺得他這樣的感覺和他本人很相符。
因為愛到極致,所以心生恐慌。
因為心生恐慌,所以患得患失,惶惶不可終日。
“她還會離開你麼?”
季遠洋不信,這兩個人明明這麼相愛,為什麼在宋少權看來,白羽墨還會離開他?
而聽到這個問題的宋少權也隻是抿唇,淡然的笑了一下。
“她是個要強的性子,總是覺得會連累我,總是想著從我的身邊逃離,她根本就不知道,我有多喜歡被她牽連,被她依靠。”
她根本就不知道,他有多愛她。
這個傻瓜。
宋少權此時的眼眸低垂,眼神中含著淡淡的愛意,薄唇微揚,嘴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