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漾『摸』了下鼻尖,道:“我家稍微有點權勢,有些人想借助我往上爬,我一開始是想玩|玩放鬆下心情的,幾乎沒有什麼自持力,除了保證健康之外,對很多美人的投懷送抱都笑納了,一直到後來我的長輩們因年事已高一個接一個去世,我的心態逐漸沉澱下來,才收心養『性』的。”
因為心境玩世不恭,又有條件允許他放飛想法,所以他就放任自己顏|控和風|流的一麵了,尤其是他在地球做導演那些年,情人幾天換一個,美人從來沒斷過,後來又因為思想成熟起來,懂得尊重感情克製自己,所以漸漸收斂了起來,直到遇到宗政熙、他才有了獨守一個人的念頭,但念頭尚沒有付之行動、他和宗政熙的感情就消磨殆盡了,遇到夏世熹後他才則徹底把一顆心放在了夏世熹身上。
夏世熹的笑容有些冷。“所以我見到的你已經是閱盡千帆了?”
梁漾知道夏世熹頗有潔癖,也不計較夏世熹的話,壞笑著道:“我要是知道我會遇到你,絕對會從一開始就守身如玉,隻等著你。”
話雖如此,但是夏世熹知道梁漾曾經也是一枚好|『色』之徒後,還是給梁漾擺了好幾天的臉『色』,至於梁臻,他們倆都沒辦法了,『色』這種事,要麼自己看透,要麼找到能讓自己收心的人,旁的人、哪怕是父母,都是打不醒愛|『色』之人。
隻不過兩個人還是盡力教導梁臻要認真地對待喜歡這種情緒、認真地對待每一個他喜歡的人、禮貌地對待喜歡他的人。
這期間,梁漾斷斷續續地把他在地球的經曆原原本本地和夏世熹說了遍,尤其是他幾位長輩去世的事,比如。“我的學業基本上是我三伯三嬸督促我完成的,他們在我年輕的時候非常希望我娶個宜家宜室的女子、生個孩子,但是當我發現我對男人比女人的興趣濃烈的多後,我不願意耽誤女子,就沒娶妻,他們一直很遺憾,我也很內疚。”
說著,梁漾歎氣。“我爺爺即將壽終正寢的時候,我正在全力衝擊一個地球世界級的獎杯,因為這關乎我的導演層麵,家裏人就沒通知我去醫院,後來我爺爺在加護病房快不行的時候,我堂哥才通知我,但是等我立馬放下工作趕回國內到了醫院時,我爺爺已經咽氣了……”
提起這個,梁漾現在依舊覺得心酸壓抑。“我『奶』『奶』去世的比較突然,前一天我和她還在討論花草的種植,她還說要給我介紹個美女結婚,後一天早上保姆就發現她沒呼吸了,她去的很安詳,可是我知道她是帶著遺憾離開的,她也是希望我能有個後代,將來能有人養老送終。”
夏世熹聽到這裏,抱了抱梁漾,那種至親說離開就離開的痛苦他還沒有體會過,但是他看得出梁漾的鬱結。
梁漾回抱夏世熹,繼續說道:“我二爺是因為我的事和一些人發生了衝突,被人暗算了,但是我當時就給我二爺報了仇,可是他臨終前拉著我的手說希望我將來娶妻生子,我答應了他我會有孩子,隻是還沒等我實現諾言,我就被選為了仙煉者,重新投胎到了炎煦界,所以當初在羅英製造的那個幻境裏,我陷入的特別深,其實那個幻境的破綻很大,因為我在地球的時光裏是沒有你的存在的,可那個幻境給我的代入感太強了,讓我沉浸在過去的情緒裏無法自拔、忽略了其他。”
梁漾想起真實經曆和幻境裏的一切,搖頭笑道:“明明羅英已經擺明了說了整個幻境裏隻有你是真的,那些事全是根據我曾經裏的經曆改編製造的,偏偏我對那些事難以釋懷,經曆一次難受一次,要不是咱倆那時候已經簽訂婚姻靈契,我潛意識裏認定了你,說不定我真會栽到幻境裏、放棄你、繼而真正地永遠失去你了。”
夏世熹沒說話,親人和愛人,永遠是沒法選擇的,他該慶幸需要梁漾選擇的一個是虛假的幻境、一個是真實的他,梁漾隻要遵從本心做出判斷就行,如果兩個都是真實的,他很難想象梁漾的抉擇該怎樣艱難,從梁漾話裏,他不難聽出,地球的規矩以及人和炎煦界還不一樣,在炎煦界,他隻要足夠強大、足夠堅持,他就能做他想做的任何事,他父母都不會太阻止他,可是在地球明顯不是如此。
梁漾親了口夏世熹,望著夏世熹的眼睛,盛滿深情。“那個幻境也讓我意識到,過去的事就過去了,我的路在前方,我的路上還有你。”
夏世熹嗯了聲。
梁漾笑道:“不過現在我放開了這些事,跟羅英做的幻境可沒啥關係,我是從三生石鏡裏看到我『奶』『奶』爺爺、三嬸三伯、二爺他們轉世投胎後的生活都過不錯,所以才徹底放下了。”假如這些人過的不好,他肯定會出手改變這些人的氣運,至少改變十世才不枉這些人曾經對他的好,至於生生世世都讓這些人好運連連或者把這些人也想辦法弄到仙界、則要看機緣,並非他說了算,他目前的能力隻能在凡塵小世界裏攪|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