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了,許大可滿臉疑惑地看著劉峰,道:“你小子,什麼時候能用英語回答問題了?難道被白天鵝刺激得開竅了?”
劉峰氣道:“你就不會說句好聽話?非要氣我你才高興?”
其實別看劉峰和許大可互相挖苦,互相罵髒話,但是兩個人關係卻很是要好。這兩位同學都屬於被老師拋棄的學生,加上雙方的家庭都屬於城市下層,所以在同學們麵前也沒什麼地位。相同的遭遇和背景使得這兩位同學互相之間有很多共同語言,也使得他們在一年多時間內成了死黨。
“快看,快看,你的心上人回頭看你了。”許大可連連拍著劉峰道。
劉峰立刻抬頭看去,果然徐麗娜回過頭來向這邊看來。劉峰立刻傻掉了。她看我了,她主動看我了。徐麗娜主動看他,讓劉峰呆若木雞,身體僵直,連手都不知道往哪裏擺。徐麗娜看到劉峰這幅模樣,嫣然一笑,卻回過頭去不再看他了。
徐麗娜的笑容如同蜜糖一樣,甜到了劉峰心裏。他呆坐在哪裏一動不動,不斷品味著徐麗娜的甜美的笑容。哇,這可是徐麗娜一年半以來第一次主動衝他笑啊。爽呆了,美呆了,哇......
“哎呦。”劉峰突然感到胳膊上一疼,原來是許大可在掐他,“我靠,你瘋了?幹嘛掐我?”
許大可笑道:“我要是再不掐你,你的魂就不在了!我已經叫你三聲了,你居然都沒有聽到。至於嗎?”
自己有這麼遜?劉峰感到有點不好意思,不過他馬上又興奮起來,拉著許大可道:“你看到沒有,看到沒有,她衝我笑了,她衝我笑了。”
許大可無奈地說:“看到啦。她衝你笑了,估計是笑你傻瓜樣。一個人長得像癩蛤蟆,確實挺惹人笑的。”
“我靠,你他媽的才像癩蛤蟆。”劉峰滿心的幸福又被許大可打擊了一下。
“哎,對了,說真的,你怎麼能回答老師的問題的?這根本不像你啊。跟我說說嘛。”許大可是真的對劉峰的變化感到好奇。
“這個,我看了看書。”劉峰敷衍道。倒不是他不相信自己的死黨,或者不願意告訴他,而是現在這個事情,他自己還沒有搞清楚。他不知道自己的夢與第二天的發生的事情是巧合,還是自己確實能夠在夢裏夢到第二天將要發生的事情。他自己都被第二種可能性給嚇住了,而寧願相信是第一種情況。因為根據弗洛伊德的說法,做夢就是白日所想,那麼也就是自己白天擔心過這件事情,所以晚上才會做噩夢。
周一,第二天忘記帶作業肯定是因為做了噩夢而沒有睡好,從而使得早晨匆匆忙忙忘記帶作業本。是因為夢才讓自己沒帶作業本的,如果沒做這個夢,肯定就能睡個好覺,第二天也就不會起遲而匆忙中忘帶作業本。那麼也就是說,做夢與第二天要發生的事情並沒有必然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