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晴天將沈子廷的電話號碼在心裏默念了二十遍,確定每一個數字都不會記錯時,才不舍的將才保存的電話號碼刪除掉。
又隔了有幾分鍾沒有聽到顧晴天的回應。
徐英微微歎了口氣,她轉身走向病床,在一旁的椅子坐下。
她伸手捏了捏被子,看向閉著眼睛的顧父,腦海中浮現出沈子廷離開的那一日,顧晴天哭著嚷著要見他的模樣。
徐英垂了垂眸,對自家女兒到底還是心疼的。
她這個女兒沒有什麼不好,唯一的缺點就是太過死心眼了,以至於到現在都忘不了那個沈子廷。
徐英的眼中劃過一抹怨恨,她將手握成了拳頭。
不行。
她不能再這樣看著顧晴天再一次的陷進去。
顧晴天看了眼手機上的表,晚上十一點,她躡手躡腳的打開衛生間的門,走出去就看到徐英正沒睡的陪著顧父。
她走了過去,開口儒儒地道,“我來看著吧。”
徐英抬眸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也沒有拒絕,從椅子上起來,轉過身向一旁的病床走去。
顧晴天坐在椅子上,單手撐著下巴,將顧父鬢角邊的頭發向後捋了捋。
她的眼皮沉沉,開始打架。
“水、水……”耳邊傳來顧父的聲音。
顧晴天撐著下巴的手倒下,驚醒了要睡著的她,迷迷糊糊之間她看到顧父微動的唇,她搖了搖頭,湊過去聽。
“水……”顧父再次重複了一遍。
顧晴天這次是聽清了,她起身,邊打著哈欠邊向飲水機走去,她正拿起水杯接水,才發現飲水機裏已經沒水了。
無奈,她回頭看了眼病床上的顧父。
隻能打開門出去找值夜班的護士來幫忙,她走在醫院的長廊裏,白熾燈打在她的頭頂,在地板上投射出陰影。
顧晴天一個人走在醫院的走廊裏多少還是有些怕的。
於是,她加快了步伐去護士的值班室。
嘴被人從後麵捂住,腰間被一股大力摟住,顧晴天身體一陣顫抖,她奮力的瞪著腿掙紮,可對後麵的人來說簡直就是在撓癢癢。
她的嘴被人捂住,說不出話,隻能從夠空間發出嗚嗚的悶聲。
“唔――”
顧晴天著急的都快要哭了,她被大力的甩到一旁,後背靠著牆壁。
在得到釋放後,她閉著眼睛,伸手抓到男人的手便用力的咬了下去。
“嘶~”耳邊響起男人的悶哼聲,沈子廷蹙眉看向麵前的人,修長的指抵住她的額頭。
“鬆口。”男人不悅地從唇間滾出兩個字。
聽到熟悉的聲音,顧晴天抬起臉呆呆地看著麵前的男人,眼淚在眼眶裏要掉不掉的,看著男人手背上的牙印,她的臉上浮起一抹紅暈。
沈子廷撇了眼自己手上的傷,氣不打一出來。
這丫頭屬狗的?
“沈哥哥,你怎麼來了?”顧晴天舔了下淡粉色的唇,諾諾地開口道。
沈子廷懶得跟她廢話,另一隻沒被她咬過的手抬起她的下巴,濃濃的煙草味和酒氣縈繞在她的鼻尖,男人盯著她的眼睛開口道,“小東西,還學會欲擒故縱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