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是沒有一次,是成功的朝著她既定的目標——後方劃去的。林詩音這才知道自己想當然了,劃船也不是這麼容易的事兒,特別是對她這個從沒有接觸過得生手來說。
可要是讓她就這麼放棄認慫卻也是不可能的。
林詩音一想到剛剛可是她自己主動提出的要劃船,就覺得有些下不來台。於是咬緊了牙堅持著想要努力一把,怎麼的也得劃出去一段距離,再給自己找借口借驢下坡的吧?
這才不顯得突兀跟太過丟人不是?
林詩音想的是挺好,奈何手上的兩塊木漿卻是一點也不懂得配合她這個新主人。
折騰了老半天,林詩音出了一身的汗不說,小船卻還在原地打轉,連一米的距離都沒有劃出去。林詩音越劃越焦急,越焦急越劃不好船,身上的汗水出了一打又一打。
一部分是熱的,一部分是緊張的。
“我來吧?”
容湛試探著捉住了林詩音握漿的胳膊,“這樣的體力活兒本來就應該我們男人來幹,詩音,你身體本來就不好,你這副樣子我看的實在心疼。”
林詩音渾身一哆嗦,被容湛寬大粗糲的手掌摁了住的胳膊皮膚,更是敏感的仿佛要炸裂了開來。
容湛早年很是吃了一些苦頭,幾乎什麼下等活兒都幹過。
所以容湛一雙手粗糲的猶如沙石一般,而林詩音穿的是一條短袖連衣裙,胳膊上空蕩蕩的除了手腕上帶了一條銀鏈子就什麼都沒了。容湛的手就這麼直接蓋在了她細嫩的胳膊皮膚上。
林詩音隻覺得容湛手底下的皮膚一陣陣的發燙。
仿佛被蜇到了一般,甩開了抓住木漿的兩隻手,也同時甩開了容湛的觸碰。容湛眸光黯了黯,什麼也沒說,接過木漿就繼續劃起了船來,小船重新像是一艘出水的利劍,向著湖心別墅而去。
林詩音怔怔然的,目光穿透了湖光水色,著落在某一不知名之處。
隨即看一眼身上的衣服變得白白斑駁一片的容湛,想到這麼累的重體力活,他就那麼一聲不吭的幹了將近兩三個小時……林詩音一時間腦子裏懵懵的,都不知該說什麼了。
在她眼裏,容湛這樣高高在上的榮盛集團的總裁大人,是怎麼也不可能親下火線的。
至少像這種重體力活,他怎麼也是不可能親力親為。
所以即便看到容湛汗水淌了一層又一層,她也沒想過容湛劃個船而已,就真有那麼辛苦了。直到她自己親自試過了才知道各中滋味兒,而且容湛那手……在今天以前,她從沒有注意到過容湛的手。
在她看來容湛從來都是光鮮亮麗的,即便是過去在折磨她的時候。
或許容湛會麵色猙獰,讓人覺得恐怖的像個惡魔一般。可無可否則的是,他還是那個俊逸非凡的男神,即便是做著惡魔一樣的事情,也透著一股子撒旦般誘惑的光芒。
可就是這樣一個男神,他居然有這麼一雙……林詩音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的手。
兩人沉默著各自心思翻湧,卻是什麼也沒對對方說明。
林詩音自己的心緒一片煩亂,容湛正因為林詩音條件反射般的“排斥”而痛苦,兩人都沒有心思再說點或是做點什麼,隻等著趕快回到了湖心別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