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說的那個【流】【氓】就是我麼?”
嚴子頌緊緊瞧著秦小曼,他的眼神讓人有些捉摸不透,看不出是氣是惱。
既然坐實了流氓這個角色,那不妨更直接一些;秦小曼還沒來得及回答,隻覺得眼前一花,又被嚴子頌擒住了手臂。
“咱們找個地方好好談談!”
說著就霸道地拉住秦小曼前行。
反應有些遲鈍的女同學還沒有完全意識到自己當下正在被“擄劫”,後麵兩個女生卻是同時驚呼出聲————
機靈的童謠顯然不能看著最要好的同桌就這樣被擄走,精明的趙彤彤卻是又氣又惱,口袋裏的手緊緊地握著那隻顯然是白準備了的錄音筆。
嚴子頌冷著臉回過頭,不知是向趙彤彤還是向童謠說了一句,“我有話要跟她說。”
說著腳下不停繼續向門口走去。
童謠直覺地認為嚴子頌不會傷害秦小曼,原因就是她對他的所有了解、還有她看到他望著秦小曼時的眼神;
盡管如此,童謠還是不忘朝著兩人的方向喊了一句,“秦小曼,我半小時以後打電話給你!”
很顯然,她這句話其實是說給嚴子頌聽的!
猛然醒悟的秦小曼這才想到提出反對意見,“哎,我不去;你放手,我跟你沒什麼……”
“可說的”三個字漸漸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童謠心裏暗罵一句,
“豬頭啊,你不想去不懂隨便抱個門不撒手麼?你說話這工夫,都路過三間開著門的教室了……實在不行,躺在地上打滾看他能怎樣……長了這麼大個豬頭竟然學習還能這麼好!”
童謠淚奔了。
寒冬的傍晚,教學樓外麵竟然落著悠悠揚揚的雪花。
秦小曼使出吃奶的力氣與抓住她胳膊的嚴子頌拔河,連掙紮帶著急,雖然氣溫很低但也沒覺出冷來。
厚重而光滑的羽絨服衣袖,加上她掙紮的幅度很快導致肩上的書包滑了下來,嚴子頌無奈地歎了口氣,換了一隻手把她的書包接了過來繼續拽著她前行。
秦小曼見狀,很自然地又同那隻被搶走的書包較起了勁。
兩個人就這樣以一隻書包維係著一前一後來到了教學樓側麵的路燈下,嚴子頌不動了。
精神恍惚的秦小曼現在終於理出了一點頭緒,首先想到的卻是自己曾經製定的那個天馬行空的“三步計劃”
————首先,他又出現了;而且還出現得這樣突然,第一步注定還是失敗了;
那麼,第二步,現在她的腳已經好了,她可以跑了,可是書包在他手裏!
想到這裏,秦小曼盯著他抓住自己書包的那隻手,很快聯想到了第三步計劃。
一想到第三步計劃,秦小曼甚至感覺到身體內的腎上腺素正在一波一波地被釋放出來,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急促得都要喘不過氣來;
心跳也越來越快,快得都要停了下來……
是的!她要實施第三步計劃了,現在既然他不知悔改,還毫無禮貌地搶她書包,她不得不反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