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患者本人沒辦法就診,那麼希望您能盡可能描述得更詳細;比如,在親【口勿】、愛撫、性生活過程中、或者之後,對方是否曾經出現過類似於幹嘔、惡心、頭暈、氣喘、等等不適的物理症狀表現?”
嚴子頌有些糾結地皺了皺眉頭,“沒有。”
桌子對麵的男人還在耐心而平靜地等待,嚴子頌與他對望了一眼。
“沒有不適。我是說,親【口勿】和愛撫,她也是……很動情。”像是要把自家的珍寶愚蠢地獻給陌生人欣賞一樣的念頭,卻是再也說不下去。
嚴肅而專業的醫生微側了頭,“語言方麵的暗示呢?”
無奈著、被逼得沒法的英俊男子,幾乎是像說給自己聽一樣的糾結聲音,“她說隻能作情人,”緊抿著的薄唇不解而自嘲的、不易察覺的淺笑,“隻談感情的情人;讓我去找別的女人談戀愛結婚;隻要我還喜歡她,她願意留在我身邊;隻是,沒辦法跟我……上chuang……”
“篤篤篤……”
脆亮的敲門聲有些急躁地響起,江蓮芷優雅地抬起頭望向門外。
在d城的工作和生活是枯燥的,原以為可以和嚴子頌一起上班的打算,也在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寧肯隔三岔五過來出差住酒店也不願長駐d市的人的打擊下,全盤落空。
漸漸開始動搖了自認為堅定的執念的女人,有時候真想就這樣放棄吧。強求來的、不被珍惜的緣分,真的有想象中的那樣吸引人麼?
門外站著的人,竟然是嚴子頌,江蓮芷不由得一怔。
幾乎是一麵慌慌張張地檢查著自己的衣著可有哪裏不妥,一麵迫不及待地打開了門。
恍然間,兩個多星期沒見過麵的男人,就站在麵前;依舊是桀驁著近乎邪魅的一張俊臉,現在卻掛著罕見的冰冷氣息。
一瞬間,江蓮芷隻覺得世界“哄”地一聲炸開了;
這個靈透得有些過火的女孩子,像是立即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帶著一絲有些自欺欺人的僥幸念頭,她用最大的意誌力克製著對麵前冰冷男人的恐懼,盈盈一笑,“今天怎麼這麼有空?想起來看我了?”
男人舉到她眼前的一張移動電話通話清單,徹底打破了她最後的一絲奢望。
“這是怎麼回事?”嚴子頌晃了晃手上的單據,一貫的散漫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隻有強抑住的憤怒。
一連串的電話號碼中間,有一個是他再熟悉不過的。
而這個清單,卻是江蓮芷的手機通話記錄。
那個二老外心理醫生憋腳的普通話,雖然難懂,卻是每一句都被清晰地記了下來。
“因為伴侶以前的性生活曆史,而造成的心理疾病和心理障礙,從而導致完全拒絕性行為,這種症狀雖然在理論上是存在的,但是臨chuang中出現的機率並不高。
我可以給你三條建議,第一、請患者本人來就診,我需要跟她見一麵才能做出進一步的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