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的門開了一條縫,兩個男人說話的聲音隱隱傳了出來,因為剛剛在泳池裏纏在嚴子頌身上時被意外地撞見,秦小曼有些遲疑,想著姚家寶臨走時暖昧的話語,隻是沒勇氣敲開門自然地跟他打招呼。
猶豫中,屋內兩個男人的對話輕飄飄傳了出來。
“子頌哥,我看到你恒盛股東變化的公告了,那個天億是怎麼回事?”姚家寶難得語氣如此認真。
嚴子頌的臉上卻絲毫沒有凝重感,“我的公司。”
“什麼?”顯然出乎意料的男人聲音也不禁高了起來,“你的?你跟你們家老帶子爭恒盛?
秦小曼的心,突的一下,放在門上的手,也不自得縮了回來。她雖不懂這些,可是似乎也明自了,那嚴董事長怎麼就心髒病突發住進了醫院。
半響,嚴子頌沒有回應。秦小曼也呆呆站在門口
“過陣子把手上的事情處理一下,我要出國住幾年。”是嚴子頌的聲音。
“子頌哥,發生什麼事了?”姚家寶現在是滿腹疑問,麵前這個男人明顯又不正常了,上一次不正常的時間就是四年前。
“恒盛你用了多少工夫才發展成今天這樣,你舍得說甩手就甩?’上次不是說融資的事情差不多敲定了,你把這個項目做出來,全行業你排第二就投入敢排第一了。
半掩著的門遲遲沒有被打開,良久之後,門外早己空無一人,隻有安靜的走廊,似乎從未被打擾過。
從海邊回來之後,秦小曼就一直不停問自己一個問題,“你到底好在哪裏?讓那個男人,竟然拋下一切。”想了很久,她一直想不明自。
她知道兩個人私奔到國外意味著什麼,不是對她而是對他。
就像一個船長,他掌管著一艘大型郵輪,龐大豪華,然後忽然有一天,他說他不幹了,他跑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去開觀光艇..原因,隻是因為有一個女人她暈船、她坐不了郵輪、她隻能坐觀光艇。
秦小曼甩了甩頭,不管怎樣,她現在,隻要聽他的安排就好。她可能一輩子也沒辦法回報他。
跟隨著下班的同事走出公司大門,非常奇怪的是這幾天她的父母都沒有來接她。
為了避免她跟嚴環顧接融,一直以來都是父親或母親開著車來接她按時下班的,而嚴子頌這些天因為臨走前要處理很多公司的事務,也很少抽得出時間來找她。
秦小曼不自得心下好笑,難道真是被束縛慣了,忽然間得到自由反倒不習慣了..
打開家門,隻有母親一個人在家。
“我爸呢?”
“好像說是司法局的什麼領導找他吃飯。”寧雅蓓說話間,己把飯票端上了桌麵。
秦小曼有些意外,“不錯哦,人家領導請他吃飯..”
當母親的臉上卻是一點笑意也沒有。
“不一定是好事呢..你爸爸他事務所裏,最近不是有一個律師好象因為什麼事情被吊銷了執照麼,誰曉得他們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