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哪裏不對,等景旭回來之後了解了情況之後,她更確定這一點了。
雖然不知道父親這麼做的原因,可她還是第一時間地選擇信任自己的父親的。至於緣由麼,日後肯定會這知道的。
大致上她也能猜出來那麼幾個理由,不過是有些不肯定就是了。
等查出了幾個似是而非的緣由,找到了幾個嫌疑人之後,景旭二話不說地就收拾了這些人,這其中就有最有嫌疑的王子騰。
景旭做的不多,可架不住王子騰這些愛作死啊,所以收拾了他們或者他們背後的家族還真不是什麼太為難的事情。
他雖然做的隱秘,可瞞不過有心人的。
皇帝也不知道該感慨自己的兒子什麼好了,倒也沒有攔著他去做這些事情。
畢竟與公與私,賈赦都值得太子去做這些事情,若是真的本朝能出一個戰神一樣的人物,也是國之幸事!
皇帝沒有狹隘地覺得這萬一賈氏要造反可該如何?
他自己足夠強大,兒子的本事也不差,至少他活著的時候賈氏是不會造反的,至於日後,管他洪水滔天呢。
賈赦自然是不知道景旭的所作所為的,他是被生生地疼醒的,操,這狗屁的苦肉計還真憋屈,而且這還哪兒算苦肉計啊?這簡直就是要命計了。
他是在為自己日後的幸福生活鋪路,在為自己能幹的兒子讓路,這是他和賈瑚在他去西北之前商量好了的。
雖然當今與太子可能不會在乎賈氏一族是否太過勢大,可是別人呢?
雖然不至於考慮的太久遠,可是眼麼前的事情還是要多想想的。
這就是賈赦所想出來的,至少他自己不能再身居高位了,這樣不合適,很容易就會給別人攻訐賈氏的把柄。
這是他從父親身上學到的智慧。
自從他自己嶄露頭角之後,父親就徹底地淡出了朝堂了,那個時候的他還不一定會不會有大出息呢,可是既然父親都敢在自己身上堵一把,他有三個能耐的子侄,難道還沒有點兒魄力了?
況且他也不想幹了,這這人前不風光,人後還受受罪的活兒誰愛幹誰敢吧。
可是誰能告訴自己,這傷怎麼會疼成這個樣子?這也太可怕了些吧?怎麼會這麼疼呢?
白著臉,咬著牙的賈赦不停地念叨著。
他這邊兒稍微有了點兒的動靜,不遠處的張氏就發現了。
“醒了?可算是醒了?疼的厲害?禦醫留下了止疼藥,我去給你端過來。”
賈娜並不是第一個猜測出實情之人,張氏這個枕邊人才是。
不過丈夫既然選擇了這種方法,不惜損害自己的身體,那肯定是有不得已的原因,她這個做妻子的除了支持之外還能如何?
“不打緊,沒嚇著你吧?我沒事兒,不過是個意外罷了,幾個孩子呢?沒嚇著吧?”
張氏點點頭,又搖搖頭,其他人都沒事兒,有事兒的是他。
“來了不少探病的,珠兒帶著璉兒在外麵招呼呢。其他沒什麼事情,一切都是太子負責處理的。你放心吧啊!”
張氏將家裏的事情有條不紊地和賈赦說道。
“那就好,珠兒是個省事孩子,他穩重些,帶著璉兒我也沒什麼好不放心的。”
賈赦淡淡地道,
“林姑爺帶著姑奶和兩個外甥也回來了,您這會兒醒了,要見見嗎?”
張氏原以為賈赦是相見林如海的,可惜的是,他搖搖頭,
“罷了,告訴他們我沒大事兒,我再睡會兒。”
雖然喝了止疼和安神的湯藥,可是一時半會兒地哪兒就能發揮作用了呢,所以賈赦說話的聲音盡管沒什麼變化,可是看著他額頭上細細密密的汗珠子和緊攥著的拳頭,張氏就知道他這是疼的厲害呢。
知道他不願意人前露怯,張氏心頭泛過一抹酸澀,點點頭,急忙地出去了。
聽著張氏的言語,知道賈赦醒了,府上幾個孩子安排的井井有條的,林如海帶著妻兒回去了。
他其實是很羨慕賈府的,羨慕人家的權勢,不羨慕人家的財物,單單是人口興盛這一點就足夠他百般萬般地羨慕了。
想想自己有朝一日若是倒下了,麻煩可就是兒子一個人的了。如今隻希望兒媳能早日地為林家誕下骨血,不拘男女。
林承宗的媳婦兒也是出身大族,她母親擅生養,一共生了七個兒子,就這麼一個閨女,寶貝的不行,這也正是林家定下這個媳婦兒的主要原因。
林如海一家四口前腳剛走,後麵張景湖夫婦就來了。
張景湖已經是位高權重的內閣學士了,他忙完了差事之後這才賈赦府上的,要說這個世界上誰最了解賈赦,肯定是張景湖。
“你呀,讓人說你什麼好?”
張景湖見著人之後就感歎道,
“誰知道會這樣的?疼的厲害,哎喲,這次可真是遭了老鼻子的罪了。”
賈赦也知道這人的脾氣,連忙地裝可憐告饒。
“你呀!日後什麼打算?”
張景湖還能說什麼,轉頭問起了他的後續安排。
“等瑚兒回京之後我就高老,讓他去操心這些有的沒的去,我要帶著瑚兒他娘去各地走走看看,這些年虧欠她良多,日後我們夫婦就過逍遙日子去了。”
賈赦向往中帶著炫耀,對著張景湖道。
賈赦能逍遙,張景湖可不行,老爺子眼看著不行了,老大又是那個德行,張家除了自己之外,還能指望誰?
至於小一輩的,目前還是指望不上的,所以他隻能先撐著。
也不是張家的小一輩不成器,隻是張家和賈家走的路子不同,所以升遷路不同,所以現在小一輩的還隻靠不上。
“唉,看著你這樣,我恨不得打你一頓!”
張景湖看著他這副樣子,想揍他。
“二哥,瞞好了吧?嶽父嶽母那兒……”
賈赦對著張景湖問道。
“我還能不知道了,要你操心?好生地養著自己的身體,且等日後你再和老爺子解釋吧,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