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遞?”
木一梓眨了眨眼睛,餘西什麼時候在網上買了東西了,還送到這裏來了。
“我沒有買東西啊,我去拿。”
餘西皺眉,起身打開門走向門外。
餘西簽收了快遞,在門口撕了外麵的小紙箱包裝,裏麵放著的是一個黑色的盒子,細長的形狀。
餘西打開來看,裏麵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真花。
下麵有一張紙條,上麵是剪貼的幾個字。
【獻於我深愛的你。】
餘西仔細的看了一遍外麵包裝的小箱子,突然反應過來。
快遞單子上寫的是她的真名,也是她的電話號碼,問題來了,誰知道她在這個地方,又這麼精確的掌握者她的消息?
餘西打了個電話給餘天樂,電話很快被那邊接起。
“大小姐,怎麼了?”
“你有給我寄東西嗎?”
“沒有啊。”
餘天樂是知道餘西在哪裏的,為了以防萬一,餘西去往一站之前都會告訴餘天樂她在哪裏,住在什麼地方,讓餘天樂放心。
“出什麼事兒了嗎?”
“沒事了,先掛了,你忙吧。”
餘西掛了電話,把盒子合上。
餘西站在房間門口,示意木一梓出來。
“我們等會兒再談,現在有點自己的事情要處理。”
孫音點點頭,木一梓走出房門,老板娘上去關上了門。
“你買了什麼東西?”
“我沒買,進房間說。”
餘西把盒子遞給了木一梓,木一梓看到那朵盛放的玫瑰,還有下麵的紙條。
“這明顯就是從報紙或者雜誌上剪下來的字,然後粘貼到白紙上,這玫瑰也很新鮮,應該是從枝幹采摘下來不久。”
木一梓看了看寄件人,署名是一個深愛你的人,地址是這個省的隔壁城市,很近。
木一梓撥通了那個電話,聽到那邊的聲音,掛斷了電話。
“果然是空號。”
“是那個連環殺人凶手吧,這是示威?”
木一梓猜測,疑點重重,是誰寄來的快遞,又怎麼會知道餘西的個人信息?
最重要的是,怎麼會知道她們在這裏?
木一梓的行蹤從來是飄忽不定的,連最親近的何然都不會知道她又跑到哪裏去了。
“天樂知道我在哪裏,但是他說沒有給我寄東西。”
餘西是相信餘天樂的,第一是覺得餘天樂可靠,第二是這麼個惡心吧啦的玩意兒餘天樂肯定不會寄給她。
“他在跟蹤我們?”
木一梓感覺有意思的挑眉,雖然她沒有收過十分專業的偵查訓練,但是這種業務熟練,各種偵查和反偵查,不至於有人跟蹤還察覺不出來。
“不清楚,是從鄰市寄過來的,但是這裏離我們所在的城市可不止一點點距離。”
餘西拿起那朵玫瑰,仔細的看。
“欲蓋彌彰?”
木一梓觀察到,這是一朵極其普通的隨處可見的玫瑰,但是應該是家養的,絕對不是野生的。
很可能是從花店買回來的,但是知道這一點並沒有什麼用,這並不是一個很重要的信息,因為搜查麵實在的太廣泛。
紙條也是普通的a4紙,沒有什麼可以研究的地方。
“我讓刑天他派人去鄰市查查吧,這種事情,不應該就是他來做嗎,他應該很樂意得到一個線索。”
“好,我現在通知他。”
刑天可沒像餘西和木一梓這樣悠閑還來跑溫泉旅遊,木一梓和餘西可以選擇等,他可不行。
“怎麼了,有新線索嗎?”
刑天看到來電顯示就立馬問了一句。
“有,剛剛餘西收到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快遞,上麵上寫的是她的準確信息,寄來的是一支紅玫瑰,我等一下拍過去發給你。”
“是那個連環殺人案的凶手寄過來的?”
“我們懷疑是,而且我們懷疑我們可能被跟蹤了,因為我們出來旅遊,沒有很多人知道我們在這裏,不過快遞是從臨市是寄過來的,我們現在在q市。”
木一梓盯著那朵因為缺少水分已經逐漸有糜頹之勢的玫瑰花若有所思。
“臨市?你告訴我是哪個城市,稍後你把那個信息全部都發給我,我讓人去查。”
刑天有些小激動,他現在這個手頭的案子,實在是沒有大的突破,凶手的手段實在高明,如果那個快遞真的是凶手寄的話,那麼說明這些案件真的和那個故事有這分不開的關係。
或者說跟那個故事的作者本人脫不開幹係,還是這種表明愛意的句子,附上了一支代表愛情的紅玫瑰。
“好,我試過撥打那個號碼,但是是空號,地址什麼的你去查,我們現在遇到了一些小麻煩。”
木一梓痛快的把勘察任務交給了刑天,她們這裏還有事情沒有處理完,不方便脫身去別的地方進行調查。
“你們怎麼了,不是在旅遊嗎?”
不僅是處於人道主義的關懷,刑天的職業正義感也在發作,更何況木一梓是他老師的女兒,餘西是那起連環殺人案的關鍵點。
“我們目睹了一場犯罪,啊不是,好幾場。”
木一梓用戲謔的語氣說,心裏感歎著古老的迷信封建啊。
“什麼?當地負責人不管嗎?”
刑天摸了摸自己的徽章,聽到犯罪下意識的把身體站的更直。
“管個屁,這就是我不選擇你們這個職業的原因,你就別管了,你手也伸不了這麼長,到時候反而連累你就不好了,你去追蹤那邊吧,我和餘西自己處理就好了。”
“你們可以嗎?怎麼會不管呢,不是在q市著名的旅遊市,治安應該更好才對吧,有什麼我能幫忙的?”
刑天有點納悶,不過木一梓也的確是說對了,雖然他在自己這個地方算得上是有威望和基礎,但是別的地方的灰色地帶他還是沒法碰到,他的權力還沒有那麼大。
“和你說也說不清楚,反正你弄你的就是了,別偷偷告訴我爸啊,你又不是我班主任,不許小報告,你幫不上的忙你的去,你又不是黑老大還能帶著一幫馬仔來救我啊,掛了啊。”
木一梓掛了電話,坐到了餘西旁邊,看著那張紙條。
她不愛當百姓父母官,限製太多太麻煩,比如說遇到什麼很煩人的事情爆個粗口總是可以的吧,可是擱在人民公仆身上那就不可以了,有損形象什麼的,但是人民公仆也是人啊,這就是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