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什麼?”趙亦樹幽幽地問,“學做菜還是學做奴隸?”
洛嫋嫋:“……都學!”
趙亦樹莫铖許諾:“……”
四人都笑了,這一頓飯吃得很高興。
特別是洛嫋嫋,把趙亦樹在大廚指導下做的土豆絲全吃了,並不留餘力地誇獎:“雖然樸素了些,但是健康,好吃。”
告辭時,莫铖夫婦送他們。
莫铖尤其熱情:“亦哥,盡管來學,我不收你學費。”
趙亦樹:“……”
洛嫋嫋大笑,還要說什麼,被趙亦樹拖走。
真是一入莫家深似海,一下從趙亦樹變成小趙子,再多來幾次,也就是終身奴隸製了。
莫铖看著他們離開,笑得甚是開心,亦哥談戀愛了,終於不用擔心他惦記著我家阿諾了。
一旁的許諾見了奇怪:“你怎麼這麼高興?開心什麼?”
“我高興亦哥的女朋友沒我老婆漂亮。”莫铖嚴肅道。
許諾:“……”
洛嫋嫋和趙亦樹坐車回家。
車開到別墅門口,趙亦樹讓司機停下,他和洛嫋嫋散散步,消消食。
洛嫋嫋今天很開心,臉上帶著笑,就不時看一眼趙亦樹,又看一眼。
“怎麼了?”
“我覺得今天咱們秀恩愛被比下去了。”她不滿道。
趙亦樹笑了:“你不知道,莫铖是愛妻狂魔,沒人能比得上他,他最膩歪了。”
“可我也想,”洛嫋嫋頓了下,水上聲撒嬌道,“偶爾這麼膩歪一下。”
趙亦樹不說話了,洛嫋嫋又說:“而且,他好浪漫啊!”
今天,她和許諾講了好多的話,把許諾莫铖怎麼在一起怎麼求婚都八卦了個遍,他還寫了個什麼99個理由,玫瑰為約,歃血為誓,聽起來就覺得好美好浪漫!
趙亦樹臉一黑,覺得再這樣下去,真的要被比下去,問:“阿諾有沒有說莫铖那時候很渣?”
“有啊,特別渣,該打死!”洛嫋嫋義憤填膺,但下一秒眼中又閃現夢幻之光,“不過真的好浪漫。”
趙亦樹:“……”真的不能跟女人講邏輯!
他搖了搖頭,沒有理嫋嫋的碎碎念,牽著她的手往前走,直到走到家門口,洛嫋嫋呆住了。
從大門開始,鮮花鋪地,蠟燭引路。
燈全關了,隻有淡淡的燭光閃爍著,趙亦樹牽著洛嫋嫋走進去,花瓣直接鋪到客廳的鋼琴,暖暖就站在旁邊,打了個粉紅波點領帶。
一切如洛嫋嫋要求的,鮮花蠟燭,趙亦樹坐到鋼琴前,為她彈鋼琴,他們最熟悉都喜歡的《貝加爾湖畔》。
從第一個音開始,洛嫋嫋的眼睛就濕潤了。
這個求婚真是太普通太一般了,可怎麼辦,她還是好感動,特別是他就坐在麵前,為自己彈琴,看著她,滿眸深情。
一曲畢,趙亦樹站起來,輕聲問:“團支書,現在我們浪漫嗎?”
他的手心不如何時多了個戒指,真的是求婚,她一直在期待的求婚!
洛嫋嫋笑了,又有點想哭,討厭,太突然了,她搖頭:“不浪漫,太沒誠意了,一看你就是抄電視劇的。”
“……是你要求這樣的!”趙亦樹有點委屈,“那怎麼辦,我現在給你寫個終身奴隸製條約,做你一輩子的家奴?”
洛嫋嫋笑了,她被逗樂了,擺手:“不要這樣。”
她下意識地去摸脖子戴的項鏈,有些嬌嗔地說:“你跟我說句話。”
說罷,笑盈盈地看他,眼裏全是期待和歡喜。
他會懂的。
趙亦樹心一痛,覺得心髒像被人拿在手裏使勁地揉捏,他明白她要聽什麼,項鏈上的字,她要他親口對她說,她就在麵前等。
趙亦樹有些不忍看她,覺得痛得快喘不過氣了,可他還是裝作很正常很淡定,微笑地走到她麵前,俯下身,在她耳邊輕聲說。
“嫋嫋,你是我此生披荊斬棘的不負。”
“沒聽清。”
“洛嫋嫋,你是我此生披荊斬棘的不負。”
洛嫋嫋這才滿足了,伸出手:“好吧,我就勉強答應你!”
趙亦樹顫抖地把戒指戴在她蔥白如玉的手指上,又輕輕地吻了下。
他站起來,抬起她的下巴,傾身吻過去,很輕柔也很緩慢,像要把這瞬間全記住,記成永恒。
放開她時,眼淚幾乎要湧出來,趙亦樹又生生地眨回去,笑著說:“團支書,禮成了!”
“嗯嗯,”洛嫋嫋點頭,“小趙子,進了我家的門,要好好幹,要是表現好的話,我會給你升職加薪。”
“怎麼加薪?”
洛嫋嫋想了想,勾勾手指,在他耳邊很小聲地說:“我們來耍流氓。”
趙亦樹:“……謝謝大人,我會努力的!”
洛嫋嫋哈哈大笑,她覺得,他們兩個真是天生一對,太有默契了。
她蹲下來,拍拍一旁當見證的暖暖,說:“暖暖,看到沒有,以後小趙子的三米之內要出現別的女人,就給我衝上去,咬!”
“汪!”暖暖很配合地叫了一聲。
“特別是漂亮的,越漂亮的就不能放過。”
趙亦樹在一旁笑著搖頭:“嫋嫋,你這是教壞小孩。”
“我這是捍衛我的合法權益!”洛嫋嫋一本正經道。
“汪!”暖暖又叫了一聲,以示維護。
“看吧,暖暖也覺得我對!”
“好好好,你是團支書,你說的都對。”
“我現在是奴隸主了,請叫我女王大人!”
趙亦樹:“……”
洛嫋嫋自己忍不住笑了起來,她樂嗬嗬道:“哈哈哈,終於把他們比下去了!”
莫铖再浪漫又怎樣,亦樹才是最棒的,她的男人才是最棒的!
趙亦樹笑了,揉揉她的頭發:“你這個傻子。”
他走在鋼琴旁,倒了兩杯紅酒,說:“該喝交杯酒了。”
洛嫋嫋臉一紅,但還是拿起高腳杯,和他勾著手喝了個甜蜜的交杯酒。
也不知道是酒的原因還是她太高興了,喝完酒,她的臉更紅了,偏偏她還問:“接下來呢?”
“送入洞房。”趙亦樹拿走她的酒杯,一把抱起她,走到臥室。
他把她放到床上,床上也鋪滿花瓣,盡是花的清香。趙亦樹慢慢壓過去,鼻對鼻眼觀眼,問:“女王大人,我可以耍流氓嗎?”
“討厭!”洛嫋嫋嬌嗔一聲,但還是羞澀地點頭。
趙亦樹吻過去,還是很溫柔,但比剛才更熱烈,吻得洛嫋嫋頭暈腦花。
一吻畢,洛嫋嫋喘著氣,看著眼前的趙亦樹,五官清俊,眉眼溫柔,眸子帶著絲絲暖意,這是她的男人,他可真好看。她著迷地看他,心裏又隱隱有些不安,還有點恐慌,好像,感覺好像……
她今天和許諾聊了很多過去的事,許諾提過,莫铖曾玫瑰為約,歃血為誓騙她入局,她承受不了,還曾讓趙亦樹催眠她,讓她忘了莫铖。
催眠?在一個人的腦中抹殺掉另一個人的存在,多可怕,如果有天趙亦樹催眠她,她是不是也會悄無聲息地忘了他?而自己還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