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亭麵上泛紅,神色怪異。朱棣眸光閃了閃,登時來了興趣,難道這個“不同”還大有文章在?
“長亭怎的不說話了?”朱棣的手將陸長亭的腰身勒得更緊,同時也往陸長亭湊得更近了。
陸長亭隻要微微一轉頭,說不定便能貼合上朱棣散發著熱度的唇。
陸長亭迅速從方才那個荒唐的想法中抽離出來,麵上神色也很快恢複了正常。
“不同隻在於,你身上的氣比他們身上的氣更強,性情也更為堅毅,所以你能用,而他們則不能用。”陸長亭頓了頓,隨後又道:“此物在戰場上作用更顯,可作神兵,也可護身,還可改風水。”
“這般神奇……”原本朱棣還想調戲陸長亭一番,但隨後聽見陸長亭如此說,便全副心神都到了那武曲雙耳劍上去。
陸長亭聽出了他的未盡之語——既然如此神奇,為何從前沒有拿出來呢。
“少有人能用此物,而且……嚴格意義上來說,它並非風水物。”陸長亭抿了抿唇,頗有些不愉快地道:“它就同林家的假菩薩一樣,看似為風水物,但實際上已經成了凶煞之物。”這種玩意兒,向來為陸長亭所不齒,他自然更不會去做,若非為了朱棣,他便不會畫出這東西來。
當然,這種東西也隻有朱棣這樣的人方可駕馭了。
常年與戰場打交道,一身凶悍煞氣,因成長經曆和身份又比旁人更為堅毅,更出自皇家,身有真龍氣,乃是未來聲名赫赫的明成祖……種種因素疊加在一起,是別人拍馬也趕不上的。
除了這樣的人之外,也就隻有陸長亭這樣經驗深厚的風水師,方敢握雙耳劍於手。
若是換做別的人,看史嘉賜受到的衝擊便知道了……這玩意兒有時候不僅能殺敵,還能妨主。
自然不可大肆運用。
朱棣了解陸長亭的性子,一聽他如此說,便登時知道了陸長亭為何不肯隨意用它。
朱棣微微低頭,正正吻在了陸長亭的頸側,他隨後笑道:“我在長亭心中果然是遠勝其他人的。”朱棣對於陸長亭這種堅定的信任很是受用。
還有什麼比在意中人的心中形象強大更為令人愉悅呢?
不過這應該構不成長亭臉紅的理由吧?朱棣微微挑眉,頓時陷入了困惑之中,還有什麼是他與旁人不同,而又能引起長亭臉紅的呢?
啊,因為他與長亭的關係,與旁人都不同嗎?
朱棣微微低頭,視線正好落在陸長亭白皙的脖頸上,心裏陡然升起了一陣欲.求不滿的哀怨。難道真要等到長亭及冠方才能下手嗎?
陸長亭並不知道朱棣心中所想,他掙開了朱棣的懷抱,低聲道:“先回屋。”
朱棣改抱為摟,動作瞧上去便正常了許多。
下人們目不斜視,並未注意到有何不妥之處。兩人姿態自然地回到了屋中,一時間陸長亭也說不清自己是個什麼心情。
……燕王府的睜眼瞎可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