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的燈光的室內就像是一滴落入平靜湖麵的水滴,原本安靜下來的眾人又再次鬧哄哄。
“哈哈哈,要是爵爺來了就好了,讓他看一下阿清在地上打滾的樣子,真是可惜~~~~”
“你當爵爺像我們那麼無聊嗎,聽說最近他家被攪得烏煙瘴氣。”
“就那些眼皮子淺的分家人,能翻出什麼風浪來~”
“噓,別說了。”使了使眼色,讓人注意場合。
是了,坐在那裏不言不語的穆少,並沒有加入他們的話題,這是他們最近的習慣了,穆少和爵爺是發小一起長大,從來形影不離,但最近卻為了一個女人,撕破了多年來肝膽相照的情誼,致使現在穆少越來越沉默。
紅顏,是禍水啊!
也許是想到了這事,這些人也都是有眼色的,將話題不著痕跡的轉去了別處,今天拉穆少出來,還不是為了讓他心情好一些,可不是過來添堵的。
並沒有注意穆少握著杯子的手緊了緊,像是在忍耐著什麼。
綿綿當然也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但現在還沒獲得記憶的他,並不認識這些人口中的人,視線所及,將屋子裏所有人都粗粗掃了一遍,也同時證實了他的判斷,果然是一群光鮮亮麗的人,有男有女,即使眼底攜帶惡劣的情緒,也不能否認那舉手投足的良好教養。
普遍上佳的容貌,和經過精心打造的對外形象,讓他們無往不利,這樣一群人集合起來的能量是巨大的,看誰不順眼就挑了誰,事後還能完善的毫無破綻,自己這具身體的身份在他們眼裏根本什麼都不是吧!
從他們眼中像是碾死一隻螞蟻的蔑視就能看得出來。
眼神瞭過那個過於俊美男人,並未多做停留,僅僅如此也能確定他就是被稱作穆少的人,即使隻是坐在眾人中間並不醒目的位置,但周圍那或是討好或是敬畏的目光,就像在明晃晃的告訴綿綿此人不能輕易招惹。
臀部沒有任何反應,很好,這裏並沒有攻略人物。
在沒有任何優勢的情況下,綿綿並不想再去深入研究他們,馬上獲得前世的記憶,才是安生立命的最大保證。
曾經白家掌控人的身份讓他沒有自傲,反而更好的看清自己,也讓他以後不論在任何情況下,都能迅速冷靜處理。
即使綿綿也不會想到,就是這群眼高於頂的貴公子們,將在日後以他馬首是瞻,有人哪怕隻是稍稍說一句對綿綿不利的話,也會麵對他們全體折磨。
因為那是他們發自內心憧憬的男人,沒人可以侮辱他!
但此刻,決然不可能出現這樣的情況,綿綿是平民,還是惹了他們的平民,不折磨一番豈不是少了很多樂趣。
綿綿平靜的望向已經拉上褲子拉鏈,活動手腳,站起來凶神惡煞死死盯著他的男人,握住的雙拳發出“咯吱、咯吱”的骨骼活絡聲音。
從那標準的姿勢來看,這人文雅的樣子顯然隻是蒙蔽人的。
這就是被他狠狠踹過的家夥,秀氣的容貌帶著書香門第的優雅,隻是現在因麵部聚集的憤怒扭曲了,他氣得嘴唇抖了抖,掄起拳頭就要給綿綿刻骨難忘的教訓,嘴上臉咒罵都嫌太輕了。
這個時候,沒人會去阻止他,反而興致盎然個的觀看他怎麼虐死綿綿。
“這下可把我們的阿清給惹火了!幹得好,小東西~~~~我好久沒看到阿清發飆了!!”小東西,當然是指綿綿。
“誰叫阿清現在越來越人模狗樣了!”
“阿清,光打有什麼意思,他踢你哪裏,你也回敬哪裏啊!”
“幹脆割了不是更好!反正是後麵伺候人!!”
“你們忒陰毒了!~~~~”
越說越猥瑣,甚至將綿綿當做出賣肉體的牛郎,可不是嗎,原本就是打算讓這個自命清高的莫決商來伺候他們的。
一個玩具也敢不識抬舉,還認不清自己的身份。
被叫做阿清的男子並沒有理會,即使盛怒中,他也沒有忽略對方的異樣,竟然不躲不閃,甚至連害怕都沒有,那眼睛太平靜了,平靜的好像他們這群人入不了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