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逸清所在的房間所有人都被隔絕在外,包括心急如焚的曲陽。
剛到的三個人在看到他們伸直了腦袋恨不得衝進去的模樣就知道裏邊的人沒出來。
“香兒,情況怎麼樣?”貝貝問向裏邊比較熟悉的音樂學院小才女,貴花香。
貴花香搖了搖頭,“進去有一會了,但裏邊一點動靜都沒有。”
想來也是正常的,要知道一個外科手術幾個小時甚至幾十個小時都有,劉逸清裏邊……說實話,怎麼看都不像醫生的房間。
他們也隻是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抱著僅存的一點希望,那個讓他們都很喜歡的老師能夠活下去,有時候讓人絕望的不僅是生活環境,往往精神層麵的更加厲害。
他們每一個人在這兩個多月中都是經曆過生生死死的,在堅強的另一麵就是他們心上的依賴。
宮平看了下手上的表,“才進去不到二十分鍾,我們就在外麵等吧。”
“但是……”阿幸眉宇間籠罩著愁色。
但看了宮平的顏色,他也意識到這個時候說決商那邊很急不是雪上加霜嗎,讓所有人分心又何必。
可在阿幸心裏,比起完全不認識的老人,當然是綿綿重要的多。
劉逸清在房間裏全神貫注治療老人,淡綠色的光芒正將老人的傷口緩緩愈合。
隨著他即將突破三級異能,他對治療方麵也越發得心應手,如果不是老人傷得過重,如果不是他的異能早就突破二級,就是給了他也救不了。
他一直遵守著綿綿製定的計劃,沒有綿綿的命令,他是不會讓任何人知道他的異能的,就像綿綿說的,這是秘密武器。
劉逸清的嘴角溢出一絲鮮血,就像流淌著的淚。
他的目光猝然對上了剛剛睜開眼睛的老人。
隨著治療,老人已經從昏迷狀態醒過來了,他沒有奇怪異能,沒有尖叫劉逸清是怪物,他的目光平和而溫暖,就好像在燃燒著的小太陽。
“年輕人……我……好多了……”曲風感覺到身體正在慢慢恢複,甚至比末日前還要充滿活力,再看到劉逸清那淒慘的模樣,就算還不知道異能,也大致猜出來了。
劉逸清沒有說話,他現在全副精神都在使用異能上,根本沒有精力再回話。
被老人慈愛的目光看著,讓劉逸清不知怎麼的就想起了末日前跑到國外遊玩的母親。
喉嚨有些發癢,他一直壓抑著自己的情感和思念,但事實上就是他自己也清楚,隨著母親一起去的貴婦團在國外怕是凶多吉少了。
外國的情況沒有人知道,有多少凶險有多少意外。
現在國內根本就沒有條件漂洋過海,大家忙著保命,哪裏能出去,就算他擁有現在的能力又如何,連怎麼出國都沒辦法。
沒一會兒,眾人就看到了臉色像是白紙一樣的劉逸清,看上去比那送進去的老人還要命不久矣的樣子。
曲陽沒等劉逸清說話,就先衝了進去。
“泥煤的曲陽,過河拆橋啊!”劉逸清本來沒什麼精神,但看到像頭獅子一樣的曲陽,不知怎麼的就好了許多。
因為羨慕,羨慕他有一個如父親般的老師還能照顧,而他隻剩下綿綿和冰冰這兩個最親之人了。
“阿清,你沒事吧!”貝貝是個姑娘,自然比較仔細,她發現了劉逸清嘴角有擦拭血液的痕跡。
“我沒事。”隻是異能消耗過度而已,他之前也碰到過,隻要別過度睡一覺第二天又生龍活虎了,“嗯?貝貝!”
劉逸清瞪大的眼睛看著好像突然冒出來的三個人,好像才發現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