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過床上的被子將夏楚楚裹住,隻露出了那張傾城傾國的臉,“證明你的用處,別自作聰明。”
撂下話,再不做留戀的離開。
在經過門口的時候,兩個侍衛眼觀鼻鼻觀心,通通當做沒聽到。
被綿綿有如實質的目光掃過,兩個人都感到那切實的威壓,生怕首領一個不順眼就把他們給果決了。
也幸好,隻是一眼罷了,再回神,哪裏還能看的到首領的影子。
不由得,原本的敬畏後怕之心越發濃重。
“莫少眼睛的顏色……”
這守衛還沒說完話,就被另一個人狠狠拍下肩膀,低聲警告,“不該說的別說,我們什麼都沒看到!”
“對對!”守衛也反應過來,忙不迭的應是。
別看現在基地好像比以前的管理人性化不少,但嚴格的管理製度可不是說著玩的,他們曾親眼看到一個擅離職守的家夥被丟到喪屍堆裏被活活分屍。
這招殺雞儆猴的效果立竿見影,現在少有因為綿綿年輕就輕視的。
連一個12歲的小姑娘都可以手起刀落,想到冷冰冰那張臉兩個守衛不由打了個寒顫。
聽說首領也是異能者,但就算不是異能者這個少年,哦,應該稱之為青年的男人也讓人望而生畏。
房間裏是剩下她瑟瑟的呼吸聲,緊摟著自己的身體,仿佛這樣就能繼續依偎在綿綿的懷裏一樣,鼻尖還留著他男性的氣息,夾雜著揮之不去的血腥味卻給她不多的安全感。
撫上肚子的手隨之柔和了起來,母愛的天性讓她再也沒勇氣做剛才的動作,終於下了一個她痛定思痛的決定:孩子,留下吧。
【我想生一個女兒,如果長得像我就再好不過。
若有一天我出事,就代替我陪在他身邊。】
夏楚楚閉上了眼,枯竭的心漸漸被喜悅染開。
冷寂空曠的房間裏,隻有一個小小的身影縮在被子裏。
允許她懦弱那麼一刻,再次出現她還是那個夏楚楚。
綿綿下樓時,已看不到毒王的身影,他刺的那刀對異能者來說並不重,自然沒有放在心上。
看到他,本來就還沒過興奮勁的人們停了手上的動作。
綿綿朝著幾人點了點頭,那幾個在忙著搬運石塊大漢受寵若驚的差點把手上的活計都打翻了,忙不迭道:“莫少。”
“不用那麼客氣,你們繼續,基地堅固的防禦就靠你們了。”
大漢們不由挺起了胸膛,朝著綿綿大聲吼道,“不建好我二虎沒臉見莫少!就是在老婆孩子麵前我都抬不起頭。”
“莫少包在我們身上,再高級的喪屍也別想進來!”
“我家那口子,天天囑咐我,要是見到莫少一定要來當麵謝謝你,如果沒有你,我那小兒子就和大兒子一樣被喪屍吃完了……”說著,哽噎出聲。
現在基地裏,隻要有親人在就可以分在一塊地方生活,這也同樣是讓普通人那麼推崇綿綿的原因之一。
幾個人信誓旦旦,他們本來就是工地上做力氣活的,力氣大人又壯,對付初期的喪屍沒什麼問題,所以他們大多還保著命。
這群人中,腦子裏有些歪心思的不是沒有,但也不乏這樣心思成誠的,誰給他們肉吃,給他們命活,就為誰賣命。
這建造圍牆,那是給所有人保障,關乎大家的性命,使命感讓他們很有幹勁。
在末日前,他們這群人並不被大多數人瞧上眼,有時候光是聽他們的身份就露出嫌惡的表情,但在這裏的幾天他們感受到了尊敬,就算吃的比較多也沒有異能者再將他們當肉盾了。
“回去我會吩咐他們,你們加餐。”綿綿還記得這幾個力氣特別大的老實人剛過來的基地的時候,身上的外傷七七八八 ,卻笑得張揚憨傻。
世界上,有各種各樣的人,有些人對他掏心掏肺,做牛做馬也得不到任何相應回報,甚至恩將仇報的事情屢見不鮮,多少人用真心實意去喂養虛情假意的畜-生。但也存在一些人,隻是舉手之勞就可以得到他們全心付出,生怕付出的不夠多。
幾個大漢,一開始也去過別的基地,哪裏收到過這樣的待遇,別說是基地首領,就是一個小嘍囉也不把普通人的命太當回事。
看著綿綿的目光不再隻是流於表麵的尊敬,感動的臉紅脖子粗。
莫少,這輩子有人想要傷你,踩著我的屍體上!
綿綿打斷他們接下去想說的話,有些話不需要說,心裏也明白。
再說他的目的本就不單純。
“看到劉組長了嗎?”
“我剛看到劉少去倉庫了。”因為綿綿的關係,其他人也都跟著在他們姓氏後麵加了個少字。
在劉逸清他們看來總比那些酸不溜丟的敬稱好一點。
“恩。”
綿綿剛來到倉庫,身後的電子門猛然關上,燈光也隨之暗下。四麵沒有任何透光的地方,黑漆漆的一片。
熟悉的氣息讓綿綿並沒有做出防禦,“阿清?”
沒有回應。
一切來的太突然,過於黑暗的環境,即使是他的異能也隻能大約分清物品的堆放方位,還未等他細看,一個黑影向他衝過來。
四麵八方的植物纏繞而來,它們像是有思想般,將綿綿四肢牢牢束縛。
純男性的懷抱將綿綿擁在懷裏,一聲喟歎傳來,滾燙的熱氣吹響臉頰,綿綿動彈不得,蹙眉厲聲:“阿清!”
粗重的呼吸和隱隱克製的力道,像是對待最珍視寶物,湊近綿綿小心翼翼的附了上去,輕輕吸允著唇的輪廓。
柔軟的觸感從唇上傳來,綿綿的呼吸一滯。
這是他們之間第二個吻。
作者有話要說:一直想寫耽美文中討喜的女配,不是炮灰的女配,總算寫出來了,鬆下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