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個世界花了多大心思追逐,到這一世就有多清醒。
不止一次,被那雙隻對著他才溫柔寵溺的眼神看著,都會進入一種他深愛你的幻覺裏,但也僅僅是幻覺。
一個成熟理智的男人早過了激情的年紀,他懂得權衡利弊,也懂得克製自己。
他是白霄一手帶出來的,這種愛裏有多少是寵溺縱容的父愛,他甚至比白展機本人更清楚。
正因為有這一份理智在,在他徹底脫離白展機的軀殼隻是他自己的時候,那份維係他們之間的感情也會隨之蕩然無存。
直到這一刻,綿綿在意識到什麼的時候適時刹車了。
[這個世界存在穿越嗎,比如魂穿?]在感情和理智的撕扯中,綿綿需要一個讓自己不再像個毛頭小子般衝動的肯定答案,不能聽到一點“神似”“有點像”的風吹草動就失去方寸,將苦苦掩藏的情緒都毫不猶豫的宣泄出來。
這樣飄忽不定的心態,和剛開始遇見白霄的時候有什麼區別。
一個被白霄所掌控所有情緒的提線木偶。
[哼,現在準我說話了?]解除了精神屏障,潛水很久都沒浮出來的禁-書一出口就怨氣衝天。
[你的職業操守讓我懷疑。]
[分明是你見色忘友,有了劉逸清連這麼兢兢業業的我都撇在一邊了!]
[是兢兢業業的看戲吧。]
[……]還能不能好好的聊天了,禁-書半真半假道,[每個空間都有自己獨立的構成和運作,就像你自己的世界就算造出了時空穿越機,但你見過有成功回去的嗎?很簡單,他們都在時空穿越的過程中被絞碎,渣都不剩。穿越哪是那麼好穿的,成功率隻有千萬分之一,如果沒有我,你也是其中一員。為了製衡整個空間,當你成功穿越到這裏的那一刻,世界就會出現微妙的變化,為了平衡你這個意外的變化,比如上個世界重生的白廉樺,這個世界的誰誰誰,但穿越和重生是兩個概念,更何況是魂穿。再說三千大世界萬千小世界,就算僥幸穿越了穿到哪個旮旯空間都不知道,這裏有你一個意外就夠了,你不會是……]
禁-書好似沒看出來綿綿真正想問的是什麼,隻是按照常理推測,卻絕了白霄可能在這個世界的可能性,徹底打消了綿綿的懷疑。
那個普通的人類可能是白霄,不過是綿綿心底最見不得光的渴望罷了。
即使這胡思亂想讓綿綿自認六神無主,但即使離他最近的曲陽也沒發現分毫。
經曆了那麼多,綿綿終究和一開始不一樣了。
接下來才是這隻巨型獅子的來曆,那個男人在殺了獅王後,這隻前任獅王的唯一血脈發現大仇得報,加上進化後不再蠢笨,除了食物他還想更好的生存下去。
這樣一個人類強者,還是恩人,它自然有理由跟隨。
但它願意跟,人家可不願意收。
它每次都被那隻唯一被男人認可的小獅王下打的遍體淩傷卻沒放棄過。
也許是這屢戰屢敗、屢敗屢戰的傻勁讓男人覺得有趣,指著又一次領著猴群偷襲失敗的領導者。
獅子很聰明,就知道男人的意思是,要跟在他身邊,先打敗了領導者再說。
那之後的第二天,那個男人就憑空消失了,包括那隻被他收了的小獅王。
再也沒有動物見過他。
是真正的離開了。
領導者覺得,這個練手場,那男人玩膩了。
但領導者卻開始過著煩不勝煩,準確的說是水生火熱的生活,獅子開始不厭其煩的騷擾它,和它決鬥。
任誰也不會喜歡自己在睡覺的時候,一隻獅子吼來吼去騷-擾它們,更不會喜歡自己招惹了變異動物,卻往它們猴子的地盤跑的白癡,它覺得那男人之所以這麼說,一定是嫌這隻蠢獅子實在太煩了。
但它殺不死這隻蠢獅子。
兩隻異能動物雖然實力還有差距,這差距並不大,誰也殺不死誰。
互相折騰下來,都有一番長足的進步。
碰到想獵殺或者想馴服他們的人類,也從未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