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綿綿意識到顧衡的訓練量問題已經晚了，小崽子被歐天齊完全洗腦了。
“在喪屍的麵前，沒人管你是小孩還是女人，它們不會因為你是小孩就放過你。不想死就永遠不要以你是孩子為理由偷懶。”
“你仔細看看莫決商留在身邊的人，哪一個拿出去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你除了是莫決商的表弟外，什麼都不是。”
“你有異能？是啊，但你的異能足足比別人晚了半年！你知道半年代表什麼，代表劉逸清已經成為異能者的巔峰，而你還是個雞肋！”
“如果做不到我發下來的任務，你還是老老實實做普通人吧，莫決商養得起一個閑人。”
“想要我們承認你，就要付出比常人更多的努力。”
“我期待著，未來的莫少保鏢。”
這些刻薄話被印在顧衡的腦子裏，就是綿綿取消了這非人的訓練，當他找到歐天齊的時候，對方甚至眼梢都沒抬，邊處理基地肉類變質的問題，邊淡定的說：“現在的顧衡就是一顆未打磨的石頭，我們沒那麼多時間等他變成鑽石。”
就好像莫訣商才是那個無理取鬧的人，而歐天齊是真正的領導者。
事實上，綿綿很清楚自己沒有管理天賦，一個龐大基地的運作完全不是他能應付的來的，這和當初已經被白霄卸去所有刺頭和安排好支持者的白家並不一樣。
當年的白家，就算沒有家主也能運作的起來。
從這點上，也隻不過是再一次證明那個沒原則寵孩子的父親有多不靠譜。
綿綿認同歐天齊的話，但對顧衡他總是多了幾分不忍。
小崽子卻還是會自動自發的跑去射擊場。正以驚人的毅力堅持著，如果別人是贏在起跑線上，那顧衡拚的就是頂級的努力。
顧衡本來就是孩子王，那些鬧騰的孩子正因為之前被冰凍的事情對顧衡很信服，跟著學著自保的技能。
這十幾天綿綿一到時間就到射擊場去逮人，某隻小狼崽子也隻有半強迫被抱回來睡覺，有時候習慣是可怕的，他已經從最初的勉強答應到後來綿綿一出現就自動停下了練習。
但也因為莫少的定時出現，導致整個射擊場人滿為患，不管是帶著目的還是真的想練習擠在那兒，歐天齊一看情況不對，就找到了顧衡讓他到了時間就去莫決商那兒報道，不然整個射擊場都要因為他一個人癱瘓。
顧衡是猛然睜開眼的，急促的呼吸讓他好一會都沒反應過來在哪裏，摩挲到身邊的袖珍槍緊緊握住才放心了些。
柔軟的觸感。
對了，他在二表哥的床上。
他忍不住陷入枕頭裏，充滿二表哥的味道，一樣的溫暖，像隻小狼崽一樣蹭了蹭柔軟的枕頭，急促的心跳安定下來。
“醒了？”
顧衡嚇了一跳，幾乎從床上馬上起來。
在旁邊椅子上半躺著的男人，平時好似能看透人心的眼此刻閉著，手中還拿著平板，這麼從容安謐的樣子讓他激烈跳動的心也平靜了下來。
“哥哥，我睡了多久？”顧衡還有些羞赧，每次在二表哥的床上他總是奇異的睡死過去。
大概是因為隻有二表哥他才能這麼毫無顧忌的信任吧。
“三小時。”
“什麼！”比平時還多了一小時，“哥哥，我先走了！”
“等等，會來給你剪頭發，劉海長了。”
顧衡正在紮額頭前的頭發，楞了下，笑的滿臉都是璀璨的光芒，“嗯嗯，那哥哥要等我會來再睡！”
“當然了。”
顧衡走近綿綿，他的個頭還剛好和坐著的綿綿齊平，讓綿綿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眼中的認真。
“你說等我變強，是真的嗎？”他不希望二表哥也用那種哄小孩的態度來對他。他遠比大多數孩子都成熟。
“真的。”綿綿聞言一笑。
“好，你一定要等我！我是最強的！！”顧衡的心被什麼填滿了，他有了目標，也充滿動力。
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箭包，飛也似的衝了出去。
綿綿睜開了眼，隻能聽到走廊上傳來的跑步聲了，這孩子，怎麼還沒等他說完打算帶他一起走。
基地下麵出事了，這已經是這個月歐隊第二次倒地。
等綿綿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歐天齊早就沒事人一樣，除了煞白煞白的臉色，還要繼續指揮基地的武器運輸。
他到底不是異能者，隻是身體素質還不錯罷了，這麼強度的工作量才會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