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點的課?”
出門時,白霄轉身問了句。
你連我的課表都給背出來?綿綿點了點頭,白霄的攻勢越來越猛烈,強勢的進占他的生活。
“一起,送你過去。”
“不麻煩爸了,我開自己的車。”白家對白展機這個兒子在物質上可是從來沒虧待過,幾輛跑車停在車庫裏放著呢。
白爺也沒說什麼,那黑漆漆的瞳孔這麼平靜地望過來,激得綿綿心神微漾。
這世上,大約也隻有白霄才能讓他全身戰栗,如同時刻吸食了毒.品般上癮。
與白霄一同坐在後座,綿綿看了看窗外,“爸,到了。”
“恩,今日下課來崇林區的分部,你也該接觸下公司事務了。”從文件上抬頭,白霄此時帶著金絲邊眼鏡,顯得溫文儒雅,毫無攻擊力。
“我知道了。”綿綿的目光賽雪欺霜,加上有別於平日的打扮,剪裁得當的襯衣勾勒出完美的身形,扣子扣到了頂端,透著一絲嚴謹和清俊的氣息。
到了校門口,站著一個英俊的公子哥兒,引得來來往往的人駐足,竊竊私語。
正是倚在一輛跑車上,在王品世家遇到的王家瑞。
自從在電梯裏碰到綿綿,作為一個異性戀者他不但對男人秒硬,甚至還被按在地上道歉,這對他來說是極大的侮辱。
“喲,大少,多日不見。”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打招呼。
那次回去後他還特意去調查了一番這位大少究竟是誰,居然是白家的繼承人,那個不學無術,混在太子圈裏的大少爺。
這樣的人物他可得罪不起,也難怪自家哥哥要他來道歉了。
但王家瑞生來就帶著逆反的骨頭,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性子,讓他道歉根本不可能。
所以拖到了這大半個月,就硬是沒有來找過綿綿。
要不是後來他找了幾個小男孩,測試自個兒對男人有沒興趣,全以失敗告終,他才想來這裏測試一下自己對男人是不是真的有興趣。
綿綿,感到某個還未離開的男人視線投到這兒,忽然湊近王家瑞。
王家瑞被綿綿嚇了一跳,結結巴巴道:“你、你幹嘛!”
知道自己背景比不過對方,打又打不過,虛張聲勢道。
“上次的教訓還不夠?這可是你自找的。”
王家瑞的所有注意力都被綿綿攫取,幾乎迷失在那雙如魔般的瞳孔中,呼吸為之一滯。
速度快到極致,隻是手指在空中幾個點到即止,王家瑞隻感到身上有無數滾燙的溪流朝著一個方向湧去。
他的臉色瞬間難看了許多,不是吧,這才剛看到白展機,就又、又硬了!
難道他真的喜歡男人,還是眼前這個?
他隻感到麵前一陣陣發黑。
無法接受這個可怕的事實。
綿綿可不管王家瑞如何,轉身之際,感到某道幾乎要將他射穿的視線,炙熱和瘋狂的占有欲,哂笑著。白霄,這場回禮可好?
當下午課程都結束,綿綿卻發現自家日理萬機的父親那輛專車停在那兒,開了後車門,果然看到白霄那張俊美冷漠的臉。
“爸,您今天怎麼有空。”綿綿明知故問,完全無視了車內壓抑的氣氛。
白霄並未理會綿綿,待人上了車,車子就發動了。
電話鈴響起,綿綿接到了一個意外的電話,是易品郭。
“你出院了?”自半個月前去醫院看了一眼後,綿綿就沒有再去,幾乎等於宣告退出易太子這個圈子了。
無論被圈子裏的人說“白展機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還是“你看你平時對他多好,等你出了車禍,連個人影都沒有”,綿綿都沒有再聯係過易品郭,他重新回到第一世的時間,並不想像上輩子那般,特別是最後易品郭對他的心意,既然無法回應還不如一開始就不給希望。
“展機,我這次車禍不是意外。”
“所以你想說什麼?”
“小心…你父親……”總不能說,我懷疑這是你父親幹的,但我沒證據,也不知道為什麼他要對付我。而你是他兒子,我總不能直說你父親如何。
綿綿看了眼白霄平靜的側臉,即便聽到,這個男人也總是如此不動聲色。
掛上電話,綿綿看向車外,“爸,這不是去崇林區的方向。”
卻沒得到男人的回應,好像明知開錯路也繼續前進。
“安靜坐著。”男人閉目養神,靠在椅背上,曆史的厚重感在他身上鐫刻著獨屬於他的銳利與風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