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兩人一個站著, 一個坐著, 綿綿卻絲毫沒有俯視的快感。
綿綿深吸了一口氣,壓著一切情緒, 半屈辱地抬起手, 緩慢地解開襯衣,呼吸都緊繃了起來, 一顆顆扣子被解開,『露』出了白皙又肌理勻稱的胸膛,隨著呼吸浮動,胸前的嬰『色』觸碰到冷空氣,微微抖了下。
在白霄平靜的目光下,綿綿覺得自己就像是赤身『裸』體一樣, 男人的目光停留之處泛起一陣陣雞皮疙瘩,比起言語,那無聲的眼神最磨人, 最令他羞恥。
也許是太緊張, 綿綿屏著呼吸,根本沒有抬頭看白霄。
他在暗暗積蓄精神力,如果忍不了就不忍了吧,真『逼』急了,什麼不能幹!?
“轉一圈。”像是不知道綿綿的心理, 白霄掃視完,開口道。
綿綿不自覺鬆了一口氣,如果白霄再說一句[下麵也脫了]的話, 他也許會不管不顧了,想到這裏,下方某處依舊涼颼颼。
雖然不知道白霄要幹什麼,他還是聽話地轉了圈,總比下麵被廢了的好。
白霄沒看到孩子前胸後背有明顯的傷痕,也微微放下心。
他當然不是沒**,下方的某處已經抬頭,隻是坐著並不明顯,比起『性』衝動,他更想知道,尋了那麼久,在他麵前變成植物人,消失的孩子,是否完好無損,是否好好活著。
當然,他並不清楚,綿綿的身體早就中了毒,生命正在一點一滴流逝。
確定孩子沒受傷後,白霄也有些閑情逸致了,問話也顯得漫不經心。
是綿綿沒想到的“家常”,白霄居然會問孩子的感情問題。
“在一起多久了。”
低著頭的綿綿不敢多看,思索著這個問題的意思。
剛才劉逸清爆發的時候,白霄應該是看出來了。不過他什麼時候答應的劉逸清?怎麼記不起來了,但好像也沒多久,老實回答:“忘了……不過分手了。”
“剛分的?”他要是不來,都不打算分了吧。
“嗯。”綿綿表情僵硬。
所以白霄怎麼連這個都能猜到,他隻希望白霄折騰他就行,就別去欺負劉逸清了。
“嗬。”
綿綿一抖。
白霄嗤笑著,透著點咬牙切齒。
以為他看不出來嗎,維護地挺厲害。
“上床了?”
“沒有!”這個真沒有!不然他就不會出現在這裏。
白霄像個拷問孩子經曆的普通長輩,卻又不僅僅這樣。
“吻了幾次?”
“兩次。”兩次,還是三次來著?瞬間決定往少的說。
綿綿的語氣又心虛,又帶著點求饒。他其實真的不太記得這些,每天想著的是怎麼活下去,誰還去記這些細枝末節,當時也料不到今日會被問。
哦,兩次。
白霄餘光很是順便地瞥了眼那張床上的……兩個枕頭。
很好。
浪沒邊了。
哪怕怒火快燎原,再是翻湧,麵上依舊是波瀾無驚的,就是綿綿也看不出白霄有絲毫動怒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