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弧度優美的手掰過綿綿的頭,被迫抬起了下頷,他才意識到刑罰已經結束了。
“疼嗎?”白霄輕聲詢問,居高臨下地看著。
汗水浸濕了綿綿額前的頭發,透著一股頹廢感,他沉默地呼吸著。
『摸』著綿綿因為忍疼而咬破的唇,上方冒著珊瑚珠般的血『色』。
拇指尖沾了一滴血珠,被白霄吮吸入口,配上他淡『色』的唇,又冷酷又『迷』人。
綿綿痛得倒抽了兩口氣,神誌有些恍惚,好像在哪裏聽過這句問話,是不是以前也問過。
連白霄的臉都看不清晰,他闔了會眼,臉上密布著細密的汗水,看著有些疲憊和脫力,將鐫刻在靈魂深處的名字湧出胸口,嘴唇動了動:“白霄……白……霄。”
像是一種臣服般的求饒,猶如焦糖般黏膩纏綿。
白霄用這種強橫的方式撕開了綿綿所有偽裝,讓他在『迷』茫的時候不自覺『露』出最真實的渴望。
綿綿好像天生懂得怎麼讓這個男人心軟和放手,一種近乎天真的殘忍。
白霄愣了下,心也隨著孩子的喊聲顫動,這個孩子就像一條媚蛇,一點點蠶食著他,毒『液』擴散到四肢、神經後,再一臉無辜地看著他。
阮綿綿,這世上沒有比你更狠心無恥的人!
“你不會比我更疼。”白霄狠狠閉眼,不願再回想孩子狠心離開的一幕幕。
剛鬆開綿綿,就發現那下方的一柱擎天,剛才那樣還能起來?白霄的視線猶如一道利劍,再沒轉圜餘地,手刀下手的刹那,綿綿敏銳地感覺到危機,白霄要廢了他!不是玩笑!
綿綿努力睜開還模糊的眼睛,感受到那勁風劈向自己兄弟的上方,隔著布料涼氣漫起,心髒差點停擺,男人最脆弱的地方真這麼來一下就報廢了。
一手抓住白霄的手腕,一邊發動瞳孔異能鎖定住獵人,亦是獵物,也顧不得其他,朝著白霄撲去。
白霄猝不及防被撲倒,背脊和後腦勺重重撞上木質地板,哼了一聲,再睜開眼卻連抬頭的動作都像是被鎖住了。
綿綿那雙眼睛變成了紫『色』,旋轉著非人能控製的控製力,將白霄釘在原地。
“您……怎麼能這麼狠?廢了可就沒了,不過……”
不過,不這樣,就不是白霄了,那麼狠辣無情,卻又如墜地獄般的『迷』人。
綿綿像是愉悅的,又像是後怕的,差一點…就真的完了!
綿綿垮坐在白霄身上,享受著將人壓在身下的澎湃激『蕩』,異能的刺痛令他想要立刻閉眼,血『色』慢慢凝聚,紫『色』的眼痛因劇痛而泛紅。一般情況下發動異能並不會受傷,但本體異能有特殊『性』,若目標無法掌控將危及自身。
稍有差池,他們之間的位置就會對調。
對待意誌力越強的人,異能的作用力會越小,反噬也會越大,要不了多久白霄就能掙脫。
綿綿完全不在乎自己的損耗,蹭著男人的胸口,像終於回到港灣的小獸,尋求著久違的安全感,隔著薄薄的衣料『摸』著白霄勁瘦有力的腰,闊別已久,舒服地喟歎一聲。
這也許第二個世界裏,他最幸福的時刻。
“……”白霄冰冷的目光燃燒著火焰,恨不得一掌滅了這大逆不道的東西。綿綿俯下身,帶著薄繭的手指摩挲著白霄烏黑的發絲,俊美不似真人的臉龐,像對情人般的溫柔『迷』離,朝著那雙眼吻了上去:“您……真美。”
“孽障,滾…”還沒將下去兩字說出口,就被堵住了唇,濃烈的雄『性』氣息瞬間席卷白霄的口腔。
“就算是孽障,也是您……教出來的。”綿綿睜著眼,壓製白霄的痛苦令他眼白布滿血絲,血珠溢出眼眶,一滴血淚滑下,快感與痛苦雜糅在一起,從未有過的刺激。
他像一個最虔誠的教徒,吻著他的神。
作者有話要說: 綿:呼,差一點
白:嗬,差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