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出去。”
一聲嗬斥, 音量並不高, 卻無人再上前, 足見莫決商常年的威懾力。
輕而易舉將人甩出的男人此時也站了起來,逆光中身材高大修長, 被扯開的襯衣下是結實有力的胸膛, 失了紐扣的殘線『蕩』著細微的弧度,肌膚上印著隱約紅痕, 像是吮吸出來的, 令人聯想到剛才失控而灼熱的氣氛。
白霄隨意掃了眼在場的人深邃的目光隱顯殺氣,所有與之對視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垂下了頭, 無端端的壓力讓他們好似透不過氣。
這人根本不像看上去的年輕,歲月積澱的悠長底蘊與冷冽的氣勢不是二十出頭能擁有的。
在場的都是末日裏千錘百煉的人,他們對危險極敏感, 這個男人,極致的『性』感而危險。
首領也太重口了吧,這與劉隊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
這些人的識趣並沒有讓白霄平息怒火,陰沉地望著在地上痛得暫時起不來的綿綿。
本來曖昧火熱的氣氛陡然變得緊張起來, 他緩緩『逼』近綿綿,看著下方的小孩微微顫栗著。
毫無疑問,在眾人麵前被壓著肆意妄為,是男人兩世以來的頭一遭, 這是第一個敢爬到白爺頭上撒野的人。
綿綿抹了一把流下的血淚,再抬眼,含著一抹癡『迷』。
這一刻, 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麵前的人剝奪。
這樣的白霄……讓他熱血沸騰。
真想要啊。
可是,仰視得太累了。
他不得不承認,他入『迷』了。
為什麼這個世界會停留那麼久,因為潛意識裏不想與別人上床,總想等等再等等。
他在等什麼,一個奇跡。
嚐過最頂級的美味,清粥小菜還怎麼下得了口。
白霄蹲了下來,暗沉地望著這個厚顏無恥又不斷挑釁他的小孩兒。
綿綿知道自己剛才挑釁過頭,神『色』格外無辜。
抬起頭,透著幾分天真,幾分求饒,幾分『色』氣。
“您……就不能溫柔點嗎?”扔垃圾似的扔我,會痛啊……
綿綿感覺到白霄動怒了,表情立刻轉變。
隻笑了一半,就簇起了眉頭。
後背本來就裂開的皮肉因為撞擊越發疼痛了,不過這點疼痛,比起那個壓製的吻……很值啊!
半真半假地裝可憐。
與麵對屬下時判若兩人,在這個男人麵前,他有點無賴和肆無忌憚。
男人察覺到綿綿的不適,原本暴戾的怒火又雜糅著一股鬱氣與心疼,更多的是無奈。
分明知道他是故意表演給自己看的,卻也不會再動刑。
隻要一有機會,這東西就會變一張臉孔,狡詐的很。
……孽障,前世欠了他的!
攬過綿綿的後背,綿綿撞進男人的胸膛,隔著衣料感受著體溫,深呼吸了一口屬於白霄的氣息,腦袋在白霄的胸口蹭了兩下,又被白霄鎮壓回去,捂進了胸口:“別動。”
“哦。”綿綿果然一動不動,溫順極了,勾起的眼尾溢出繾綣的弧度。
男人帶著薄繭的指腹壓在綿綿『露』出的背部,引起一陣顫栗,鞭痕處的撫『摸』讓綿綿倒吸了一口氣,難掩一絲委屈:“疼……”
似在控訴男人方才的粗暴。
雖然那呢喃很輕,但在場的人哪裏聽不到,有些沒眼看地別過了頭。
這——這是在撒嬌吧。
要不是情況不容許他們離開,真是一刻都待不下去,根本不想承認麵前這個是冷漠到不近人情的莫決商。
男人不理會孩子的控訴,觀察了一下傷口,又看了眼好像很疼的綿綿。
他下手有分寸,孩子是裝的還是真的又怎會不知。
但綿綿偏偏拿捏著白霄的心髒,讓這個男人即使明知道也會當個昏君。
白霄站起拿過自己的外套,取出一**綠『色』噴霧劑,裏麵的『液』體仿若流動的星辰,極為絢麗的『色』彩,對著綿綿的傷口處噴了幾下。
清新的味道讓周圍僅僅是嗅了一口的人都覺得心曠神怡,好似思緒都清晰了,毋庸置疑這**『藥』劑的功能絕不止簡單的消毒。
雲貝貝不由得盯著那**小小的『藥』劑,那外觀沒錯了,是上周炎黃基地天價賣給上京的恢複『藥』劑,她從國家情報站中得到的最新消息,還截了動態圖看了好多遍,絕對不會看錯。
這種『藥』劑是從病毒源周圍存活的植物中提取的,在病毒源周遭都沒有枯萎的植物足見其有一定抗體,它除了可以快速療傷外,據說還可以幫助剛剛被感染的人中和體內病毒。
也就是,它是目前唯一問世的抗體!
所以上京的人,再怎麼重視他都不為過。
這種『藥』劑隻有炎黃基地擁有,不是沒人想過去強搶,但去往炎黃基地的路途中死傷無數,那可怕的原始叢林根本不是人類能夠穿越的,更何況隨著時間的推移,那片地域進化成了人間地獄,再無人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