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故就在此刻突然發生!
杜承淮眼神一厲,側身躲過側踹,劈掌落在小腿處,同時抓住膝關節,把人往回拉。
鐵子頓感不妙,立刻出手要擋,卻被杜承淮提前識破,率先一記膝撞。眼看要攻擊到小腹部位,鐵子伸手去擋,麵門大開,杜承淮就趁這個機會用肩胛骨衝撞對方的胸膛,與此同時,再小腿回拉,另一隻手抓住鐵子格擋的左手,轉身擒拿!
鐵子還想反抗,杜承淮輕輕一拉,鐵子的左臂就哢嚓一聲脫臼了,鐵子瞬間臉色慘白!
原本支持鐵子的教官們頓時啞口無言目瞪口呆。
老幹部們紛紛鼓掌。
“你們可能不知道,承淮這小子,從十歲開始,軍區裏能打過他的就寥寥無幾了。”強行解釋一波,老幹部們起身,繼續去調.教手底下的兵。
郝龐忙跑到杜承淮身邊,擔憂道:“你沒事吧?”
杜承淮還沒答話,鐵子教官就搶白道:“有事的是我!啊!”
杜承淮麵無表情地把鐵子的手再往上拉了一個角度。
妨礙我老婆關心我,找打!
這時候,大兵們都自己整好了隊,杜承淮收回手,帶著郝龐回到了隊伍中。
郝龐覺得這些大兵看杜承淮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行了行了,都散了,老子要去醫務室治傷,晚上再收拾你們!”鐵子吃了個大虧,自覺臉都丟盡了,他現在隻想一個人靜靜。
鐵子走前還瞪了杜承淮一眼,結果人家漫不經心的一個眼神飄過來,他就慫了,趕緊跑去醫務室。
回到宿舍才四點多,還不到吃飯的時間,郝龐就稍微清洗了一下,輪到杜承淮了,他說什麼都不肯脫衣服。
“幹嘛啊,怎麼突然害羞了?”郝龐好笑道,“趕緊脫了,要不我幫你脫?”
杜承淮別過臉,“不用。”
郝龐忍了忍,才沒把老夫老妻了還計較這個的話說出去。太恥了。
不過他用行動來表達了一切。
郝龐把杜承淮按在床上,利用自己的體重優勢跨坐在杜承淮身上不讓他動。杜承淮象征性地掙紮了一下就放棄了,也就是仗著自己寵他。
軍裝的扣子挺好解開,郝龐卻用了十幾分鍾才解開。脫掉上衣,杜承淮露出背心以外的腱子肉,雖不如鐵子的粗壯,卻有一種流暢的美感。
反正就是好看,郝龐暗道。
突然,他臉色一變,“你這裏都青了!”
“我說不讓你看……”
郝龐趕緊下床,從櫃子裏翻出來紅花油,又去廁所用毛巾接了點水。
“先給你冷敷一下,可惜這裏沒有冰塊。”郝龐眉頭緊鎖,看上去似乎很心疼。
杜承淮默不作聲地偷笑。
“還有哪裏不舒服?”郝龐問。
“沒事,小傷,”杜承淮用完好的手揉了揉郝龐的腦袋,“看到你那麼擔心我,我就沒事了。”
郝龐聞言放心不少,不過還是挺不爽,“那個叫鐵子的教官也太糟糕了,一言不合就打架。”
“他是看我能打。”杜承淮道。
郝龐去了毛巾,一邊給杜承淮上紅花油,一邊問,“怎麼看出來你能打?”
“練過的人,拳頭上的骨頭會比較明顯。”杜承淮把手拿給郝龐看。
確實是骨節分明,而且中指尤長……
“你的指甲一直都沒有留過,是在軍分區裏養成的習慣嗎?”郝龐好奇道。
杜承淮看著郝龐,目光幽深,“不是。”
“那為什麼……”
杜承淮笑了笑,“你以後就知道了。”
郝龐斜了他一眼,暗道一句還賣關子。塗好藥他就站起身,把它放回櫃子裏。
“小龐。”杜承淮喊了一聲。
“怎麼了?”
“我今天打得怎麼樣?”
郝龐還在關櫃子,聞言點了點頭,“很好啊。”
杜承淮淡淡道:“我贏了。”
“嗯?”郝龐有點不明所以。
“你就沒有什麼要表示的嗎?”杜承淮悶悶道。
郝龐轉過身,坐回床上,“閉上眼睛。”
杜承淮照辦。
郝龐蜻蜓點水地在杜承淮的臉上親了一口。
他早就想這麼做了,隻是當時人太多,他不太好意思。他不會告訴杜承淮,那個時候,他有多想告訴所有人。
——看,這是我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