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郝龐牽著杜承淮在街上瞎溜達。暮色四合,涼風習習,一天之中最適合壓馬路的時間。
“前麵好多人,去看看?”郝龐天生愛湊熱鬧,一看前麵圍了不少人,就拉著杜承淮往那邊去。
杜承淮也由著他蹦躂。
“原來是新店開張啊,難怪這麼多人,”郝龐眯著眼,艱難地看著店門上掛著的橫幅,“開業大酬賓,自今日起到十月一日,所有服務五折起。”
郝龐又看了一眼店名,“薇薇新娘?承淮,這是一家婚慶公司啊。”
“嗯。”
“我想起來有件事還沒告訴你,我媽這個月底要跟鄭叔結婚了!不知道他們結婚照搞定了沒有,婚慶公司聯係了沒,婚禮場地預約了沒有。不行,我得回去問問他們。”郝龐擔心老媽打算敷衍了事,畢竟以郝琦嵐女士的性子,想要一切從簡也不是不可能。
杜承淮嘴角勾了勾,暗道小龐還真是兒子操著爹的心。他揉了揉郝龐的頭發,“這些事你讓鄭叔去做就行了。”
“也對,鄭叔娶了我媽,那是何等的幸運,不能就這麼便宜他了。”郝龐摸了摸下巴,掏出手機把薇薇新娘的聯係方式記了下來。
記好之後,郝龐戀戀不舍道:“我們走吧。”
“我們以後也會有機會來的。”杜承淮捏了捏郝龐的手,“相信我。”
郝龐聞言一愣,卻也沒有矯情,笑著點了點頭。
他是很想和杜承淮有那麼一天的,像普通的一對兒一樣,拍結婚照,訂禮服,錄dv,最後辦酒宴。
或者一起走入婚禮的教堂,在神父的見證下宣誓,互相守護和尊重,無論富貴和貧窮。
中式西式都不錯,中式婚禮繁複熱鬧,到時候他可以跟承淮互相商量著,把信得過的親朋好友都聚到一塊兒,然後讓司儀幫襯著進行婚宴的每一項流程。
西式簡單莊嚴,有一種非常厚重的宣誓感,比起海誓山盟,這種由神父一字一句念出來,再由新人重複的宣誓則顯得更加浪漫。
郝龐沉浸在到底要中式婚禮還是西式婚禮的糾結中,絲毫沒有注意到旁人異樣的目光,他就這樣,一直和杜承淮十指相扣地走回了家。
郝龐還在想承淮怎麼不走了,抬頭一看,嗬,到家了!
“怎麼走到家了?承淮,我讓鄭叔送你回去吧。”郝龐有些心虛地看了一眼天色,彎而明亮的月牙就像一張咧開的嘴,無聲地嘲諷著他的異想天開。
杜承淮麵無表情地看了郝龐一眼,搖了搖頭,“不用,我自己打車回去。”清冷的月光照在杜承淮的臉上,更顯得他的麵龐孤寂落寞。
郝龐被自己的腦補雷的不行,趕忙補救道:“那我送你?”
杜承淮垂首,“可我想留下來。”
郝龐立刻就心軟了,“好,那你跟徐奶奶說一聲,今晚住我這。”
“嗯。”
……
郝龐覺得,引狼入室這四個字就是為自己創造的。
這四個字在他剛剛洗完澡打開浴室門,就被強行剝光扔在床上之後,愈發令人扼腕了起來。
好後悔,可是沒有後悔藥吃。
郝龐的雙手被杜承淮緊緊扣在枕頭兩邊,他身上不著寸縷,杜承淮也隻穿著一條小內內,兩個人坦誠相貼,都能感覺到對方幾乎灼人的溫度。
沒等郝龐說話,杜承淮便俯身吻住郝龐的唇瓣。這一吻來勢洶洶,帶著野獸般的霸道和侵略。郝龐被壓製得低聲嗚咽,嘴裏又濕又麻,眼角都有些濕潤了,顯然是被折騰狠了。
杜承淮還不滿足,唇齒流連在在郝龐身上,一條水漬一直延伸到小.腹。
“承,承淮……”郝龐難受地蜷縮起小腿,本來就是血氣方剛的年紀,被這麼一撩.撥,他就硬了……
杜承淮趴在郝龐的肚子上抬起頭,眼底是濃鬱的欲.望。
郝龐悚然一驚。
杜承淮就像怎麼都舔不夠似的,在郝龐身上留下各式各樣的草莓。郝龐每次低下頭看的時候,都難免老臉一紅,實在羞恥得不行。而且那個地方難受地厲害,杜承淮還老是動來動去,搞的郝龐都要憋死了。
“承淮,摸摸它,我好難受。”郝龐抓著杜承淮的頭發,含混道。
“你說要我摸哪裏?”杜承淮摩挲著郝龐的鎖骨,隱忍的汗水悄悄從額角留下。
郝龐難受,他也難受,大家都是男人,郝龐想要什麼,想做什麼,杜承淮都清楚。可杜承淮存了挑逗郝龐的心思,他就是要郝龐親口求他,他就是要聽郝龐染上欲.望的聲音,那一定美妙極了。
郝龐隻覺得此時此刻,全身上下就是一口大鍋。內裏是滾燙沸騰的湯汁,外麵是焚盡一切的火焰,熱汗,煎熬,還有原始而直接的訴求。郝龐不由自主地磨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