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明珠饒有興致地看著他表演,世事多麼無常,當年那麼不可一世的薑賜居然變成了這幅窩囊樣,大快人心極了!
薑賜不敢停下,打得臉頰腫得老高,打得手都酸了,才聽見薑明珠笑盈盈地開了口:“沒想到啊,你也有今。”
聽她語氣似乎鬆了,薑賜心頭微鬆,下一瞬臉上一痛,竟然是薑明珠把火紅的煙頭生生摁了上去,薑賜本能地想避開,卻被刀哥帶人牢牢按在原地,劇痛之下薑賜的哀嚎震耳欲聾。
聽得門外頭的林婉娘肝膽俱裂,瘋狂掙紮起來,兩個男人險些按不住她,堵住嘴的布條掉了出來,林婉娘痛聲嘶喊:“明珠你不能這樣對賜,他是你弟弟,是你親弟弟啊!”
“一個野種也想當我弟弟,他配麼?”薑明珠紅唇微挑,“還記得嗎?時候你把鞭炮往我裙子底下扔,我腿上被炸出一個血口子,這個疤至今還在。”
冷汗如雨下的薑賜不記得了,類似的惡作劇他幹過太多,絕大多數時候倒黴的是薑來弟,偶爾也會有薑明珠。
“我那麼疼,哭得都背過氣去了,緩過來就想揍你,可奶奶你還不懂事我當姐姐的不該和你計較。”薑明珠漂亮精致的五官徒然扭曲,狠狠一腳踢向薑賜褲襠,“就因為你比我多了這個玩意兒!我就低你一等!”
“啊!”薑賜的慘叫令人毛骨悚然。
按著他的兩個手下都忍不住抖了抖,無意識夾緊大腿。
“這玩意兒就那麼了不起,你把我炸成那樣,你什麼事都沒有,憑什麼!就因為你多了那玩意兒,奶奶和爹就不疼我了,還縱容你欺負我,明明他們以前最疼我。你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多了一坨爛肉!一坨爛肉!”薑明珠用力碾軋,忿恨的怒火在她心中燃燒,眼底湧動著憎惡的光芒,“把他下麵那玩意兒切了,我時候就特別想幹這事兒。”
薑賜嚇破了膽簡直魂不附體:“不要!大姐,不要,求求你不要這樣,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打我,你打我一頓,狠狠打我。”
“我不打你。”薑明珠漂亮的紅唇吐出惡毒的字眼,“我就想閹了你。”
“不要!明珠,你這要斷了薑家的香火啊!”林婉娘三魂六魄都驚惶起來。
“他算哪門子薑家人,就算是,薑家的香火跟我有什麼關係。你們把他當祖宗,可在我眼裏他就是個垃圾!”薑明珠冷笑:“還不動手。”
“娘!娘!你快勸勸明珠。”五內俱焚的林婉娘寄希望於薑老太。
躺在床上的薑老太神情掙紮,她總是嚷嚷著賜不是她孫子,心裏卻並非那麼篤定,隻是恨隻是怨,所以才那麼,如此心裏頭能好過點。可眼見著薑賜要被閹割,薑老太豈能一點都不心疼,她張了張嘴想阻止,話到嘴邊卻又沉沉墜了回去。若是自己替薑賜求情,隻怕會激怒薑明珠,可現在她隻能指望明珠了。
薑明珠不禁失望,奶奶怎麼就不和林婉娘一樣繼續把薑賜當命根子,這樣才有趣嘛!
“還不快動手!”
從沒幹過這種事的手下集體懵逼,茫然看向刀哥。刀哥也有點懵,他娘的這女人真狠!漂亮女人果然不能得罪。不敢得罪漂亮女人的刀哥開口催促:“動手啊!”
伴隨著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薑賜暈死過去。林婉娘徹底癱軟在地,眼睛大睜著,眼角幾乎要裂開,臉上更是恐怖的一點血色都看不見。
渾身剩下都透著歡愉勁的薑明珠走到林婉娘麵前,高跟鞋尖挑起她的下巴:“沒了這玩意兒,薑賜還是你的寶貝嗎?”
林婉娘目眥欲裂,眼底充斥著刻骨銘心的怨,血海滔的恨。
“原來你也會恨啊,我還以為你沒脾氣的。”薑明珠輕蔑地笑了一聲,抬腳走向門口。
薑老太大驚失色:“明珠,明珠,你不管奶奶了嗎?明珠!”
薑明珠停下腳步,回頭望向薑老太。
薑老太掙紮著向她伸出手,老淚縱橫:“明珠,別丟下奶奶,奶奶隻有你了。”
“奶奶,你還有賜啊。奶奶不是您自己的,養兒防老,有兒孫才能老來有靠,姑娘家都是潑出去的水,指望不上的。養老,您得找你寶貝孫子,找我這潑出去的水幹嘛呢。”
望著笑顏如花的薑明珠,薑老太覺得冷,一種滲入靈魂深處的寒冷。
薑明珠遺憾地聳了聳聳肩:“奶奶你壓錯寶了,你要是打指望我給你養老,最疼我,我就能讓你當老太君享福。可惜,你最疼的是薑賜。”
薑老太悲痛欲絕,那種痛苦就像是從骨子裏漫出來,如此的濃烈刻骨。
薑明珠無動於衷,毫不猶豫地離開。背後是薑老太撕心裂肺的哭喊,薑明珠一路向前走,沒有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