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那個姑娘，姓梁的，你還記得吧。”
薑歸心裏咯噔一響，微微一點頭，“記得。”
“她殺人了。”護工提高了聲音。
薑歸難以置信，梁瑩雖然神誌不清，但是她並沒有殺人的傾向，一直以來都很安靜，彷佛活在自己的世界裏。
“誰被殺了？梁瑩人怎麼樣？”
護工：“她闖大禍了，殺的不是一般人，是來醫院捐款的有錢人，利氏集團的大姐，也不知道哪來弄來的水果刀，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就那麼紮了進去，那個血流的，就在醫院裏，那麼多醫生圍著，都沒救回來，對方也才二十來歲，造孽啊。你這梁平時安安靜靜的，還真看不出來，居然會發瘋殺人。”
薑歸略略一怔，明白過來，利氏集團的大姐，應該是利馨嵐。梁瑩不是發瘋，她是難得的清醒。
萬萬沒想到梁瑩會殺了利馨嵐，以利家的作風，絕不會放過梁瑩，她必須做點什麼。
薑歸嘴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應和著話，心思已經轉開。
*
徐甘帶著何曉冉走訪第七人民醫院，因為有人聽見梁瑩在殺害利馨嵐時了黎雅婷這個名字，而利馨嵐是路一帆的妻子，徐甘調查還發現利馨嵐也是南華高中的學生。
若非梁瑩有非常充足的不在場證明，徐甘都要懷疑梁瑩就是殺害馬明陽倪勝輝以及魏禧的的凶手。
“隊長，梁瑩和黎雅婷之間到底有什麼關係？”何曉冉十分好奇。
徐甘也很想知道，他覺得如果弄清楚這兩者之間的關係，他就能離真相更近一步。
沉吟之間，徐甘一個轉眼，目光頓了頓，忽爾聚焦。
何曉冉循著他的目光望過去，咦了一聲，“那不是薑同學嗎？”之所以時隔好幾個月了還能記得這麼清楚，那是因為對方實在生的好看，是她遇到過的最美嫌疑人。當然這個嫌疑很快就洗清，本來她的嫌疑就不深，後來發現倪勝輝的死亡是一樁連環殺人案，而薑怡寧和另外兩個死者沒有任何社會關係，她的嫌疑就徹底洗清了。
徐甘皺了皺眉頭，大步走過去，笑著打招呼：“這麼巧，薑同學你也在這裏？”
“我在這裏當義工。”薑歸輕輕笑了下，又看了一眼何曉冉，“兩位警官來查案？”
“是啊，”徐甘望著薑歸，“兩前這裏出了一樁命案，不知道你有沒有聽。”
“剛剛聽人了。”薑歸神色之間帶出幾分唏噓。
“薑同學認識梁瑩嗎？”
薑歸點了點頭：“一起聊過幾次，我在這裏做義工，主要就是陪病人聊聊話。”
“哦，那麼你覺得梁瑩是怎麼樣一個人？”徐甘問。
薑歸靜默了一下，像是在斟酌用詞，“很安靜，大多時候都不會回應我的話，彷佛自成一個世界。但是有時候又會特別的開朗，像個十五六歲的姑娘，一個人就能自言自語上很久。”
“都些什麼？”徐甘很有興趣的模樣。
薑歸：“我聽她過她的家裏人，著著就哭起來。”
徐甘：“有沒有過學校裏的同學？”
薑歸回憶了下：“沒有，倒是有時候她會以為自己還在上學，和我抱怨功課難這些。”
徐甘眼望著薑歸：“就這些？”
“抱歉，我能想起的隻有這些了。”薑歸歉然。
徐甘點了點頭：“後麵要是想起什麼，麻煩聯係我們。”
薑歸點了點頭：“好的。”
客套兩句，徐趕大按著何曉冉離開，薑歸目送他們離開，神情若有所思。
“可真是人美心又善。”何曉冉笑嗬嗬地道。
徐甘舌尖頂了下腮幫子，轉彎時佯裝不經意地回頭看了一眼，就見薑歸低頭和旁邊的護士在著什麼。徐甘皺了皺眉頭，那種微妙的感覺又湧了上來。
回到局裏，徐甘調出薑歸的背景資料，普普通通的康之家，成績優越的好學生，這些早在倪勝輝那起案件就查過，可徐甘就是有一種不上來的感覺，他總覺得這個女學生似曾相識。
“何，你再給我詳細深入地調查一下她。”徐甘如此對何曉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