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蘇南一聲輕哼還沒有發出來,邱祥嘴裏發出了一個模糊不清的:“呃”
接著直接在她麵前倒下了。
朝陽從身後冉冉升起,第一抹陽光,一枚羽箭,乘風飛來,直直地刺進了邱祥的腦門裏,邱祥的眼珠子朝著眉宇中心聚攏,眉心多了一個血洞。
“what?”裴葉大叫一聲,眼前的變故讓她完全沒有反應過來,這個劇本發展有點太快啊!
見到邱祥腦門上的那枚羽箭,所有人都變了臉色,他們目光交接,那個女人劉娜則顯得無比驚恐,仿佛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叫苗源的木係防禦異能者驚懼地叫了一聲:“他…他還活著啊!”
他…當然不是指邱祥…
“太陽…出來了…”許忠義望著遠方朝陽,喃喃地說道,仿佛那朝陽已經變成了能將他們炙烤為灰燼的東西,他們的臉上露出了無限恐懼的神色。
“撤!”劉娜終於是咬咬牙喊了一聲,獵殺者們似乎早就等著這一生信號,轉身就跑溜得比兔子還快,轉眼很快就消失在了小巷盡頭。
蘇南和裴葉麵麵相覷,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他們好像很怕那枚羽箭的主人…
對了,是誰射出的這枚箭?!
就在這時,隻聽得瓶子敲擊的清脆聲響,從小巷深處傳來,悠悠揚揚。
一個男人踏著晨曦走出來,陽光照耀在他有些發髒的紅白運動外套上,他的手裏拎著兩個空酒瓶,另一隻手上,拿著一架弓.弩,走路還有些不穩,歪歪扭扭的。
是個醉漢…
醉漢張揚。
裴葉張大了嘴,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張…張揚!”
張揚嘴裏囫圇地應了一聲,也不理她,拿起空酒瓶仰頭要喝,發現已經沒有酒了,眉頭像小孩子一般皺了起來。
蘇南見他是真的醉得不輕,這種狀態下,居然還能一箭命中邱祥的眉心…這個張揚…好不簡單呐!
“沒酒了。”張揚皺眉道。
“別喝啦!”劫後餘生的裴葉拿掉了張揚的空酒瓶子扔一邊,問道:“那些人怎麼這麼怕你啊?”
“他們不怕我,他們怕太陽。”張揚眯著眼睛看著冉冉升起的朝陽,咕噥著說道。
“又說胡話。”裴葉嘟了嘟嘴,轉頭看向了蘇南:“現在我們怎麼辦?”
“都已經出來了,醉鬼也在,跟我回基地吧。”
“行。”裴葉欣然同意,也不管張揚願不願意,拉著他的衣領,隔著蘇南一起上了車。
在山上站崗望風的郝建他們率先發現有可以車輛靠近基地,立馬架起了槍,同時派人下去通知程以哲,蘇南不在基地的時候,程以哲就成了基地的一把手,大事小情,一一過問。
程以哲因為程璟的事情,昨晚在床上翻來覆去沒有睡著,失眠了一整個晚上,精神力流失得很快,但是他還是感覺到了是蘇南回來了,連忙派人打開監獄大門。
景麒因為擔憂蘇南的安危,另外還被景白給氣得,也是沒睡好,索性淩晨就起來了,在訓練場磨了一晚上的刀,聽得大夥心驚膽戰的,尤其是景白,被嚇得兔子似的。景麒本來打算天一亮就出發尋找她,不過現在看來,應該不用了。
監獄大門東側隱蔽的大門打開,景麒按捺不住內心的焦慮和急切,率先跑了出來,蘇南也是連忙推門下車,朝著景麒跑過去。
景麒並沒有直接抱住她,而是仔細檢查她的身體有沒有受傷,他素來是心思極細膩之人,凡事也是一絲不苟,就連一點點擦破皮的傷口都沒有放過,昨天在水中她用胳膊肘敲擊車窗玻璃將他救出來,胳膊上破皮的傷口讓他心疼不已,眉頭也不由得皺了起來。
“我沒事,一點事都沒有!”蘇南捧著他的臉,不住地說道:“你再不抱抱我,我就抱別人啦!”
景麒這才緊緊抱住她,她的雙腿直接脫離了裏麵,景麒像抱女兒似的,抱著她轉了個圈:“真該找個手銬,把你銬起來,一步都不準離開我身邊。”
蘇南笑了笑:“學長你要和我玩禁製play嗎?”
“什麼?”
“沒什麼。”
景麒一本正經地說情話,她卻總是汙汙的,嗯,自我檢討…
這一次景麒沒有很害羞,在眾目睽睽之下親吻了她,帶著他的思念和懊悔,還有劫後餘生的狂喜,這個吻深長而纏綿,他的感情一直很克製,很多波瀾都埋在心裏,絕少在眾人麵前表露,這一次,他是真的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