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一些穿綠色軍服的軍人,他們陸陸續續地從車上跳下來,朝著基地走來,穆沉李嘉許和景麒他們幾個男人抬起□□,站在山坡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那些軍人走進之後,見穆沉他們全副武裝,也連忙抬起了槍,嚴整以待。
身後那些沒有異能的基地居民相互握著手,神色十分地擔憂,本以為剛剛逃過一劫,沒想逃竟然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蘇南絕對有理由相信,這些綠衣軍人,絕對是等到他們的戰火熄滅之後,才姍姍來到。想收漁翁之利,未免也太小看他們。
蘇南現在一肚子的火氣沒地方發泄,如果真的圖謀不軌,她不介意以暴製暴掙個魚死網破。
兩方勢力一下子劍拔弩張了起來。
就在這時,對方為首的軍車上下來了一個中年男人,抬頭看了看山坡上的人們,揮了揮手,讓他的士兵都放下了武器。
“我們不是敵人。”他拿起一個小兵遞過來的喇叭,衝著山坡上的人們喊道:“我是西南軍區的連隊指揮官趙衡,是出來尋找幸存者。”
“趙衡!是趙衡叔叔嗎?”蘇南連忙跑過去,看著趙衡打量了一番。
“你是…蘇南?!”
蘇南小時候因為父母工作的緣故在q市生活過很長一段時間,趙衡是父母親的下級,比她大二十多歲,經常到家裏麵在坐坐,那時候蘇南也才□□月的樣子,覺得穿軍裝的趙衡叔叔老帥老帥的,偷偷暗戀著他,後來搬離q市,她還難過了好一陣,沒想到居然還有再見麵的一天。
周圍的喪屍被軍隊迅速清理了,監獄大門打開,趙衡和他的隨從們大跨步地走了進來,他步履匆匆,走到蘇南麵前,難以置信地打量著她:“沒想到真的是你!多少年沒見,你都長這麼大了啊!”
蘇南有些不好意思,剛剛哭過眼圈還紅著,擦了擦臉上的淚痕:“是啊!都快十多年沒見了,趙衡叔叔怎麼會在這裏?”
“我也正要問,怎麼會是你呢?我們是出來找尋幸存者的,後來有精神異能者探測到這邊有人在火並,所以過來看看情況。”趙衡笑著打量著監獄,地上還水淋淋的,非常潮濕,被洪水一衝,之前所有的裝飾都毀於一旦,變得淩亂不堪:“你們這裏雖然條件不怎麼樣,不過還算安全。”
這大半年的心血,就這麼毀於一旦,大夥情緒都有些失落。
“趙衡叔叔你一直留在軍區嗎?政府方麵是什麼情況?”蘇南忍不住問趙衡。
“我們的軍隊一直駐紮在西南軍區,喪屍病毒全國爆發以後,軍區就派遣軍隊,收留了不少的難民,我們那兒是在山上,倒是易守難攻很安全,種上了麥子養了牲畜,食物也是自給自足,軍隊每天都會出來尋找幸存者,這半年來,幸存者越來越少,心懷不軌的異能者越來越多,我們出來的頻率也就少了,不然咱們應該還會早點見麵的。”趙衡拍著蘇南的肩膀,儼然是長輩對待晚輩的姿態:“很長的一段時間我們和首都方麵失去了聯係,也就是前兩個月,才接到首都方麵的無線電頻,得知了一些情況,首都那邊也淪陷了,不過首都軍區在山上建立了一個大型的基地,許多的科研人員和幸存者都生活在那裏,暫時也還算安全,據說頂尖的學者們正在那裏研究喪屍病毒,另外,首都也通過無線電聯係到了全國各地的軍區,組建異能者軍隊獵殺喪屍,已經一年過去了,喪屍不會繁衍,數量也不會再大幅增加了,所以殺一隻就少一隻…人類應該還是有希望的。”
趙衡的話,無疑是給基地的居民們吃了一顆定心丸,他們相互擁抱著,歡呼著就好像喪屍已經被殺光了一般。
蘇南雖然心裏定了很多,但是卻並沒有表現出明顯的欣喜,畢竟她才剛剛送走了程以哲和程璟,她並肩作戰的夥伴們。
趙衡常年軍旅生活磨練出來的堅毅目光掃視了監獄的居民一眼,說道:“你們願不願意跟我去軍區生活,我們那裏環境還不錯,食物也很充足。”
居民們麵麵相覷,最後看向了蘇南,他們不敢輕易相信別人,蘇南既然和這個軍長熟識,自然想聽她的意思。
“趙衡叔叔是西南軍區的指揮官,也是我父母的老朋友了,他不會騙大家的。”趙衡的為人蘇南雖然不是很了解,但也常常聽到父母誇讚他,她相信父母的眼光不會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