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沒離了?怎麼可能?是那個女人不肯簽字嗎?”張子萱從病床上坐起身,蒼白的臉上滿是怒色。
律師遲疑了一下,說:“確實是古太太不肯簽字,古太太還說了,要是三個月後古先生還想跟她離婚的話,她就成全他!”
“不要臉!”姚紫萱咬牙切齒的罵道。
人家都要跟他離婚了,她還死賴著不肯簽,真是太不要臉了!
律師垂下眼眸沒有吭聲,隻是在想,到底是誰不要臉呢?
清風颯颯,細雨飄飄。
曉媚打著雨傘,站在郊外的墓地裏,看著墓碑上父母的照片,是那麼的陌生,仿佛是隔了幾個世紀似的;然而又是那麼的熟悉,就像不管隔了多久,他們都依然都藏在她的心底一樣。
“爸爸媽媽,我回來看你們了,對不起,我很久沒來了,但是我的心一刻都沒有忘記過你們!”
曉媚把一束花放在了父母的墓碑前,輕輕的鞠了一躬。
小白穿著一身而卡通的運動服,乖巧的呆在她的身邊兒,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警惕的看著遠處。
她的預感告訴她,致命的危險就在身邊兒,她必須打起十二分精神,免得主人被人暗算了。
雨,繼續下著,越下越大,墓地裏空蕩蕩的,就隻有曉媚和小白兩個。
不,還有第三個——一個戴著口罩的男人神不知鬼不覺的走過來,腳步輕得沒有一點兒聲音,她站在曉媚的身後,麵無表情地舉起了手槍。
扣動扳機的那一刻,小白忽然拿出一把鐵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他拋去。
小小的一個孩子,拋那把大鐵鍁,就像拋一塊小石子一樣輕巧,輕而易舉的就將鐵鍁劈在了那個人的身上。
那人還保持著舉槍的姿勢,卻被猝不及防的一把鐵鍁給劈懵了。
他低頭,看著肩膀汩汩流下的血跡,後知後覺得大叫起來:“啊——”
叫聲慘極了,因為鐵鍁完整地嵌在了他的肩膀上,他的半邊膀子都快被砍掉了!手槍也自然而然的掉在了地上。
曉媚粲然一笑,上輩子,她被他殺了,這輩子,換她來殺他了!
那個男人痛得跪了下來,捂著受傷的肩膀都痛聲慘叫著。
曉媚走過去,低頭看著他,笑嗬嗬的說:“回去告訴你家主子,就說她欠我的,我三天後去收了!”
說完,叫小白把槍收了,打著傘款款的離開了。
那個倒黴的殺手做夢都沒想到他會被一個孩子給劈成這樣,救護車趕來時,他都已經失血過多休克了。
好在他是男人,體格比較健壯,才不至於流血過多而死。
姚紫萱得知自己派出的殺手被砍傷時,還在醫院裏養身體呢。
她流產傷了身子了,一時半會兒也出不去,隻能坐在這病房裏指點江山,結果卻出師不利,沒能殺死那個賤人,還叫她給威脅了。
嗬嗬,她欠她的,三天後來收?
讓她來呀,一個鄉下丫頭,以為嫁給了古風就真是闊太太了,真不要臉,雞永遠是雞,就算插上了鳳凰的毛也不會便成鳳凰的,就她那樣的,還想來威脅人,真是太可笑了!
這件事,很快被古風知道了,當麗姐告訴他姚紫萱派出殺手對付她時,他暴跳如雷的蹦起來,親自出去找她了。
去接她時,她就蹲在她父母的墓前,怔怔的看著她父母的遺像呢!
看到養父養母的遺像,古風的心一下子像給揪住了似的,他走過去,在墓碑前蹲下身,輕聲說:“爸、媽,我們來看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