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優已經和林婉兒之前通過電話，因此知道林婉兒身體已經漸漸變好的消息。
醫生曾說過，林婉兒的病屬於心病，心藥還需心藥醫，現在看到林婉兒的情況慕優也已經在有了點苗頭。
“阿優，你來了。”林婉兒的氣色確實比之前好了很多，她現在甚至看到慕優進來之後起了身，唇角輕輕地挽著。
“您看起來確實好很多了。”慕優細細打量著林婉兒整個人，林婉兒畫了淡妝，頭發也整理過了，露出了成熟女人的味道。
林婉兒的風情一如當年迷人，歲月從未在她身上留下一點兒痕跡，那雙淡色的桃花眸此刻雖然已經明亮了許多，隻是依然不如以前明媚。
慕優問：“是父親回來跟您說什麼了麼？”
會讓林婉兒這樣開心。
“也沒有，隻不過，這兩天他每天都會回家，也沒有多說什麼，但我覺得他好像沒那麼生氣了，當然不止是因為這個，還有一方麵的原因，這兩天我已經想清楚了很多，不管他會不會過來看我，我不該再向以前一樣總感情用事了，其實我早就應該明白——我不僅是一個妻子，更是一個母親。那些抓不住的事情，我早就應該想通，也早就該釋懷了。其實不管顧清煙有沒有死，都是一樣的。”
林婉兒遙望著遠處青色的遠山，慕優這才發現，林婉兒的目光恍惚變了許多，其中似乎沉澱了許多東西，眼底的波光比之前沉靜了許多，像是歲月帶給他的磨礪，即使她的容顏還是一如既往的美麗。
慕優當然覺得很欣慰，他一直想讓林婉兒的視野走出金絲籠，今天好像終於看到了點兒苗頭。
生活看起來像是一成不變，但也許不是固有不變，隻是還沒沉澱到那個時機。
畢竟有時候慕天榮的做法實在很傷人心，不管事實的真相是怎樣，林婉兒早就該改掉自己偏執的思維了。
“哦對了，我後天打算去瑞士，我還沒告訴他，證件已經都辦妥了，但我估計他現在也不想見我，如果他問起我，你直接這麼說就好了，就說我想一個人出去散散心。”
林婉兒的眼睛始終望著窗外，直到說完最後一句話，才將眼睛轉向慕優，慕優看她的模樣像是有些擔心。
“你自己去？”
“不會，還有陸太太和我一起。”
慕優點頭，但是還是打碎了林婉兒單純的幻想：“不過您怎麼可能在父親的眼皮子底下不聲不響地把簽證辦妥，他肯定已經知道了，隻是不說而已。”
但是慕天榮既然沒有阻止林婉兒，就說明他自有安排，就算讓她去，也一定會提前打點好一切。
慕優打算走的時候，剛好看到慕天榮從外麵回來。
西裝外套搭在了手臂上，身上還有些煙酒味兒，一看就是剛從某個酒局上下來。
然而慕優喚了他一聲父親，打算想從他身邊經過的時候，慕天榮喊住了他。
“慕優。為什麼突然搬出去？”慕天榮的目光上下打量著慕優，略顯銳利的目光像是洞悉了所有，又像隻是在疑惑。
慕優突然提出想搬到外麵，這完全不符合他平常的作風，慕天榮足夠了解慕優——慕優並不喜歡自己住一個空蕩蕩的房子，從小就在外麵獨自住的緣故，讓慕優厭倦也不喜歡這種空蕩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