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一個問題要問你。”
丁梓宸臉色寡淡,看起來情緒穩定,沒什麼破綻。
然而陸則安的下一句話卻如同利刃,將他毫不留情地拆穿:“你的目的,應該不止是這個。”
丁梓宸的背脊緩緩潮濕,也有些冷意。
即使再故作深沉,在陸則安麵前,也不過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屁孩。
陸則安在商場中摸爬滾打多年,他早學會了看人,不止用眼睛。
眼神毒辣如陸則安,丁梓宸似乎已經被看穿,不過還好他提前做好了攤牌的準備。
因為他們的利益一樣,目的也一樣。
“我自然是希望您能一直坐穩這個位子,陸家,您才是最適合的繼承人。”
丁梓宸臉色微微變化,但很快自己完全調整好,用淡淡平緩的語氣說出了這句會討陸則安歡心的話,順便表明立場。
陸則安繼續把玩起了手中的筆:“你很會說話——不過,我那位弟弟,果然得罪了不少人啊。”
爾後,卻是頗為愉悅地笑了起來,卻笑得令人毛骨悚然。
陸則安連笑起來都無法將眼底的陰鷙驅趕開。
丁梓宸皺了皺眉。
他實在不喜歡這種氣場壓抑的人。
若不是因為想幹掉陸戎,他也絕不會跟這種人打交道。
“讓我猜猜,你討厭陸戎的原因——”陸則安冰冷的視線上上下下打量著丁梓宸,見他微微皺起眉頭,仿佛頗為好奇:“你才回國,跟他應該沒什麼交集。若真要說個你討厭他的理由的話——莫不是他搶了你心愛的女人?”
丁梓宸立馬否認:“不是。”
“你該知道,對於知根知底的人,我會不遺餘力地幫助。”陸則安的玩味漸漸隱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淡的常年存在的玩味似的威脅。
丁梓宸沒有被嚇到,他覺得這沒什麼好隱瞞的:“他搶走了我的心上人,不過,是陸戎強迫他的。”
慕優才不會心甘情願和那種怪脾氣的冰塊在一起。
“他竟然會對女人用強?這不像他的作風。”
丁梓宸聽得有些別扭,解釋:“不是——”
陸則安已經緩緩凝住笑意,他敏銳地挑出了其中不對的部分,眼角微挑,意味深長:“男人?”
丁梓宸沒否認。
陸則安眯起眼睛,突然想到了什麼,手中轉動的鋼筆猝然停止,良久,再次勾起一抹陰冷而幽邃的笑意:“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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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下午要騎馬,陸戎換了身運動休閑裝,深藍色稍顯寬大的運動衫將他的手臂襯得線條健碩,比平時的禁欲迷人多倍。
如果神色不那麼冰冷,將壓人的氣場收一收,一定會招惹一波狂蜂浪蝶。
慕優帶陸戎去地下車庫,兩人走進,最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排嶄新的豪車。
每一輛都是頂級好車,而每一輛的用途又不同。
今天慕優破天荒地將他帶了來,跟他分享自己的寶藏。
“是不是沒想到我有這麼多車?這些都是每一次獲獎,或者進步,爸爸給我的獎勵。”慕優挑起眉毛,慵懶的神色之間是控製不住的淡淡的得意,“當然了,我平時開的車很低調。畢竟我是個低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