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兒沒再多說一句,瞪了陸戎一眼,又看了他身後的別墅一眼,冷冷轉身便離開。
陸戎表情冷淡,見林婉兒走了,才開門。
陸戎才是十足十的記仇,對於不喜歡自己的人,或者有過什麼過節的人,他就算給予幫助,也不會給那人什麼好臉色。
而且,他還記得慕優說過,暫時不要把兩個人在一起的事情,告訴慕家人。
所以,他更不能讓林婉兒進到這棟別墅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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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優和陸戎始終保持著每天通一次電話的頻率,即使有時候陸戎忙到很晚才回複消息,但陸戎還是會固執地打一次睡前電話。
慕優那邊總會是下午的狀態,時常會聽到聽筒裏的聲音有一搭沒一搭地答應著,通常都是慕優說這邊的趣事逸聞,而陸戎會聽著聽著,然後在某個不經意的節點上睡著。
慕優往往是後知後覺才發現。
不過後來次數多了,也就能分辨出規律了。
陸戎疲倦的時候,會……怎麼說呢,慕優不知該如何表達這種行為,但是,以他多年的經驗,那種異常的行為大概可以稱之為“撒嬌”。
兩個人會通電話通到淩晨,即使累極,還是舍不得掛斷電話。
慕優總是讓他早睡,陸戎卻說自己一點都不困。
即使很多次這樣說的時候,他下一秒就睡過去了。
慕優這時候會感到又好氣又感慨。
漸漸地,兩個人都有了固定時間打電話的習慣。
慕優午飯後,陸戎睡前。
異地戀的第二十一天,深夜,月明星稀。
陸戎這一天有個推不開的聚餐,喝了喝了不少酒,陸戎除了眼底變得比以往更深邃,麵上沒有與平常相差太多。
慕優和陸戎說話的時候,並沒有感覺到異樣,事實上,陸戎確實沒有醉意。
相反,喝了酒之後,他的感官被無限放大,某種感知更是清晰得很。
他細數著兩個人分開的日子,已經二十一天了。
度日如年不過如此。
陸戎第一次發現時間過得這樣慢。
“陸戎,你怎麼不說話了?是我這邊信號不好麼?”慕優略帶疑惑的聲音一下子將陸戎的思緒拉回,“你還在聽?”
“我在。”陸戎的聲音有些溫柔,那是對一個人獨一份的溫柔,“我在聽。”
一個人在房間裏,他不習慣開燈。
似乎隻有這樣,才不會讓人窺探到他的表情。
陸戎的臉隱匿在漆黑如許的夜色中,聲音清啞冰冽,卻裹挾著淡淡脆弱:“阿優……我想去見你。”
“可以嗎?”
陸戎還記得慕優臨走前囑咐過的,說沒事不要飛來飛去,慕優有空會過來看他的。
但是……
阿優什麼時候會有空呢?
慕優微愣。
他沒想到陸戎突然提到了這個,話題轉移地猝不及防。
聽慕優沒拒絕,陸戎內心的愉悅也一下子躥升了起來:“訂明天最早一班,你說好不好?”
“你若沒空回來,那便讓我去找你好不好?”
陸戎的心髒跳得有些快,像是想到了什麼令人雀躍的事情。
握住手機的手指也有些用力。
“陸戎,我最近真的忙不開,你就算來了,也不會……”
“沒關係。”陸戎幾乎是立刻搶了慕優的話,“我隻想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