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千闕神情木然:“多謝皇貴妃娘娘體恤,隻是這件事情,臣妾實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明嫣然點點頭:“良妃那個人,目中無人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本宮心裏怎麼可能不清楚?不過……她的身份特殊,本宮有時候也拿她沒法子。”
慕容千闕冷哼了一聲:“這世上還有讓娘娘沒法子的人嗎?皇上獨寵娘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前皇後除了對皇上有過救命之恩,未見得有超過娘娘之上的情分,娘娘又何苦那麼多顧及呢。”
明嫣然笑了笑:“妹妹的意思是,讓本宮一定要嚴懲良妃了?”
慕容千闕笑了笑,不過那笑容看上去有些個僵澀:“臣妾隻是覺得,皇貴妃娘娘既然身為後宮之主,很多時候做事情總要有個章法才行,不然就隻怕以後難以服眾。”
明嫣然望著她的目光有些意味深長,半晌才道:“本宮怎麼覺得,淑妃妹妹你,有時候和良妃的做派那麼相近呢?這也不怪了,她是先皇後的妹妹,你卻是西羅的公主,半斤八兩不相上下。”
慕容千闕麵色微變,不再言語。
屋子裏的空氣一下子沉悶起來。
明嫣然皺了皺眉頭,望一望身邊的蒹葭:“出去看看,良妃有沒有過來?是不是需要本宮親自去請她一趟?”
蒹葭應聲出去,然後很快回來。
“娘娘,鶯歌著人回話,良妃娘娘據說是在皇上的禦書房裏……”
明嫣然立刻蹙眉:“哦,是皇上不讓她過來,還是她自己不想過來?”
蒹葭道:“是她說要幫皇上研完了墨,然後才過來。”
明嫣然失笑:“皇上身邊竟然連一個研墨的人都沒有了嗎?好吧,既然她那麼忙,本宮就等好了。”
一直過了足足有半個時辰的光景,良妃陳涵柔才終於姍姍來遲。
到了明嫣然麵前,就恭恭敬敬的施禮賠罪:“臣妾見過皇貴妃娘娘,讓娘娘久等,臣妾罪過。”
明嫣然冷笑:“妹妹何罪之有呢?妹妹侍候皇上,自然是懈怠不得,能過來這一遭,已經是給了本宮莫大的麵子了。”
陳涵柔自然聽得出她話裏話外濃濃的諷刺的味道。
笑了笑:“娘娘這麼說就折煞臣妾了。”
明嫣然冷哼了一聲:“本宮就不覺得,還有你不敢做的事情—本宮問你,你可知道這逾越之罪,該當如何懲處?”
陳涵柔不由得就是一愣,隨即馬上狡辯道:“臣妾覺得皇貴妃娘娘真的是言重了,臣妾無論如何也不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一定是淑妃她在娘的麵前倒打了我一耙吧。”
那床上的淑妃又怎麼可能示弱:“陳涵柔,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倒打一耙,你都對我做了些什麼,難道你自己都不記得了嗎?”
陳涵柔冷笑:“我做了什麼了?不過是我們兩個人當時話不投機,吵了兩句,你就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來誣賴我,你以為,你這樣就可以騙得過所有人嗎?”
慕容千闕神情木然:“多謝皇貴妃娘娘體恤,隻是這件事情,臣妾實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