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點事,不過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程安笑笑道:“是皇貴妃娘娘今天處置了良妃。”
淩澈微微挑眉,眸色裏麵閃爍過一絲玩味:“怎麼處置的?”
程安就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經過從頭到尾說一遍,然後道:“娘娘命良妃禁足半月,每日抄寫女德一百遍。”
淩澈點了點頭:“這樣罰她也算是合情合理,她的確自入宮來,氣焰有些盛了點。”
程安自然是不說話的,他一個做奴才的,斷然沒有去評定一個主子的道理。
淩澈止住步子:“既是這樣,朕還是去良妃宮裏看看吧。”
那引路的小太監,就急忙的調轉了方向。
時間還早,良妃宮裏依舊是燈火通明,隻不過,給人的感覺有些個死氣沉沉。
淩澈也沒有讓守門的太監進去通報,自己直接進了內殿。
有宮女替他撩開帷幔,就望見床榻之上,陳涵柔怔怔的坐著,一副魂遊天外的樣子,不知道在想什麼事情。
就連他進來的腳步聲,似乎也充耳不聞。
淩澈走近去:“愛妃,在想什麼心事嗎?怎麼這麼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陳涵柔這才警醒,眼神中閃爍過去幾絲慌亂:“皇上來了怎麼也不叫人知會一聲,臣妾這裏連個準備也沒有。”
淩澈在她身邊坐了:“朕和愛妃也是老夫老妻的了,哪還需要什麼準備?”
陳涵柔笑了笑:“皇上這說的是哪裏話,皇上畢竟是皇上,很多的規矩禮數,臣妾是不敢疏忽的。”
淩澈笑了笑,握住她的手:“愛妃和你的姐姐一樣,明事理有分寸……對了,今日皇貴妃叫愛妃過去,到底什麼事?”
他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仿若,真的對這件事情毫不知情似的。
陳涵柔也不疑有他,麵色有些晦暗,斟酌了一下才開口:“原是為了我和淑妃的事情,之前臣妾去禦書房的時候,半路上撞上淑妃,看不慣她那副妖冶樣子,我和她起了幾句爭執。”
淩澈點了點頭:“然後呢?”
陳涵柔身子隨意的靠在他的肩上,兩隻手抱住他的一隻胳膊:“然後,淑妃對我出言不遜,我就打了她一巴掌,事情就鬧大了。”
淩澈臉上的神色依舊淡然,似乎並沒有太往心裏去。
“皇貴妃怎麼說?”
“她說,臣妾先動手就是不對,然後,罰了臣妾半個月的禁足,又讓臣妾抄寫女德,每日一百遍。”
淩澈原本淡而無波的一張臉上,掠過一絲異色,卻並沒有開口說什麼。
陳涵柔一直用眼角的餘光鎖在他的臉上,見他如此,便又道:“臣妾反思了一下,這件事情也的確是臣妾做的過了,皇貴妃娘娘對臣妾,也算是留了情麵了。”
淩澈笑了笑,眸色幽深若不見底的潭:“愛妃能這麼想,朕欣慰的很,皇貴妃雖然行事嚴厲苛刻,可是,也隻有如此才能夠服眾,你也要體諒她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