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嫣然笑了笑:“皇上說的自然是有道理,是臣妾有些心急了!”
……
冷宮裏,這幾日多了幾分生氣。
因為太後的自殺,明嫣然加派了人手過來,又有禦醫每日按時過來探視,以前死寂一片的冷宮,現在倒是熱鬧了很多。
太後有驚無險,可是畢竟年紀大了,身體也大不如從前,恢複起來還是需要一些時日的。
天近黃昏的時候,她吃了一點東西,然後就一直在睡。
宮女太監都退了出去,屋子裏麵再無他人,卻依舊點著燈盞,亮如白晝。
而屋外,則有人守候著,寸步不離。
太後睡到半夜的時候,忽然覺得有些口渴難耐,她睜開眼睛,抬手取了身邊案幾上的杯子,裏麵卻是空空如也。
她皺著眉頭重新躺回去身子,正打算叫外麵的人給自己送杯水進來潤潤嗓子,卻忽然隱約聽到頭頂之上傳來異動。
剛開始她還以為不過是自己的錯覺。
可是那聲音斷斷續續的響著,就讓她意識到了什麼。
不過,她並不恐慌,也不出聲求援,就那麼靜靜地聽著,然後沒用了多長時間,就見房頂處,墜下來一條繩子。
太後皺著眉頭緊盯著那根繩子不動,很快就見一個人影攀著那條繩子墜下來。
那是一個男人,身形偉岸,氣宇不凡,渾身上下一身黑,就連一張臉上也罩著黑紗,讓人看不清楚他的本來麵目。
太後眸色淡淡的打量著他,並不開口。
那人把長長的繩索搭上屋頂橫梁,然後才到了榻前,扯下去自己的麵紗。
太後望著他酷似淩溶的一張臉孔,微微的笑:“你還是來了?”
柳爭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了,打量一下太後憔悴的臉孔,以及她頸子上的紗布:“太後娘娘這一招算是置之死地而後生嗎?不過屬下看,您這傷也不是有多重,怕是隻是做做樣子給人看的吧。”
太後皺著眉頭,半睜半合著一雙眼睛:“哀家在這冷宮裏也呆了有一陣子了,柳公子一直都沒有露麵,哀家還以為自己已經成了一枚棄子了呢。”
柳爭微微一笑:“太後說的是什麼話?屬下不是囑咐過太後稍安勿躁麼,等風頭過了,屬下自會救太後出去。太後要知道現在淩澈可是撒下了天羅地網,稍有不慎,我們可就萬劫不複了。”
太後冷笑:“可是,哀家可不確定自己能不能等到那一天。”
柳爭笑道:“太後這麼聰明的人,自有保全自己的方法,屬下並不擔心,而且話說回來,現在淩澈擺明了是用太後做餌,又怎麼可能由著太後自生自滅?太後現在是安全的。”
太後蹙眉望著他:“你今天過來,該不是就為了和哀家說這些的吧?既然你可以出入這冷宮像是無人之境,是不是也一樣可以帶哀家離開?哀家可是一刻也不想待在這裏了。”
柳爭卻搖了搖頭。
明嫣然笑了笑:“皇上說的自然是有道理,是臣妾有些心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