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宮女卻因為她的話，整個人麵如死灰。
可是，明嫣然卻像是沒有發覺她的異樣一般，把目光轉向一邊兒的德妃：“德妃妹妹，這個宮女是你的人，你和她素日可有什麼過節？”
德妃微愣，隨即搖了搖頭：“回皇後娘娘的話，並沒有的，本宮一直待她很好，她做事也還勤勉，怎麼可能……是她對皇子下手呢，臣妾覺得可能性不大。”
明嫣然笑了笑：“有句話說的是知人知麵不知心，本宮卻是覺得，這件事應該就是她做的。”
她話音落地，那邊就有禦醫站了出來：“回皇後娘娘的話，指甲裏的確有毒……而且，和那糕點上的毒性是一致的。”
明嫣然一臉淡然，望向那個宮女：“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本宮覺得你很有必要解釋一下，為什麼要對皇子下毒手？你是受了誰的指使，動機又是什麼？如實交代的話，本宮興許還可以留你一條命在，如果不能，你應該也知道本宮折磨人的法子有多麼厲害！”
那個宮女到了這個時候，反倒不像剛才那麼戰戰兢兢了，一臉的絕然：“並沒有什麼人指使我，是我因為某一次沒有看顧好皇子，受了罰，心裏一直不痛快，所以才會對皇子動手。”
這個理由聽起來實在是有些牽強。
第一個火冒三丈的就是德妃，她一下子從位子上站起來，三兩步到了宮女的麵前，一把扯起來她的領子：“你好大的膽子，為了這麼點事情竟然就動了殺心，你怎麼可以這麼心狠手辣，枉本宮對你那麼好。”
小宮女冷笑不已：“娘娘對奴婢的好，奴婢怎麼就感覺不到？娘娘眼裏，我們這些個做奴才的都是賤命一條不是麼？”
明嫣然冷眼望著兩個人對峙，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看起來事情還真是有些複雜。
她語氣淡淡的開口：“德妃妹妹稍安勿躁，本宮覺得事情不會那麼簡單，她這麼說，很有可能是為了要掩護她背後的那個罪魁禍首。本宮想知道，她以前都和什麼人來往過密？”
德妃明顯有些意外，然後詢問自己的貼身宮女，那貼身宮女就道：“她好像平時，和外麵的人也沒有多少交集……”
卻馬上有人打斷她的話：“我知道她和雲兒姑娘關係很好，有幾次我見她們兩個私下裏說話呢，親親熱熱的樣子。”
然後又有人附和道：“我也見過她們兩個在一起，雲兒姑娘還給她送過糕點，兩個人關係很不一般。”
“你們這麼說我也想起來了。”德妃身邊的嬤嬤這時候也站出來做證明：“昨個晚上我還見她出宮去見雲兒姑娘呢，當時我還奇怪，怎麼這麼晚了還出去，現在想想，該不是就是去商量毒害皇子的事情吧？”
所有人都把矛頭指向了雲兒。
明嫣然原本淡而無波的一張臉上，此刻一點點陰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