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頷首：“回皇上的話，還沒有什麼線索。”
淩澈點點頭：“也不知道是對方太狡猾，還是朕的人太沒用……那個柳爭有什麼動靜麼？”
程安搖頭：“沒有。”
淩澈臉色難看：“還真是讓人頭疼……”
程安遲疑一下：“皇上其實也不用過於擔心，咱們不是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麼，就不信他們不往裏鑽。”
淩澈笑了笑：“是朕有些心急了，隻要他們還在京都，就休想逃出去朕的手掌心。”
程安這時候又道：“奴才有另外一件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淩澈蹙眉，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起來，沒有抬頭，也沒有出聲。
程安有些猶豫，不過最終還是大著膽子道：“皇後娘娘據說最近身子都不大好，吃的也少……”
淩澈麵色不變：“這些話是蒹葭和你說的嗎？你每天都伺候在朕的身邊，怎麼反倒還會對皇後那邊的事情了如指掌。”
程安不敢欺瞞：“回皇上的話，的確是蒹葭說的，今天早上奴才去內務府，不湊巧的遇到了蒹葭姑娘，她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說起來皇後娘娘最近都是茶飯不思的……”
淩澈不知道為什麼，輕笑了一聲：“以後不要在朕麵前提起來有關於鳳藻宮任何事情，知道嗎？”
程安愣了一下，不敢說什麼：“是，皇上，奴才記下了。”
淩澈這時候提起來蘸滿了墨的狼毫筆，在奏章上麵寫了幾個字，然後推到一邊去：“朕好像有陣子沒見太子了！”
程安便道：“皇上最近百事纏身，一直也沒得空去德妃娘娘那邊，可不是有幾日不見了麼。”
淩澈身子靠在椅子上：“你去把太子帶過來，朕要帶他出宮去。”
程安有些意外，上一次他出宮就差一點出事，怎麼這又要出宮？
不過他沒敢說什麼，點頭稱是後，就直接退了出去了。
程安離開，屋子裏就隻剩下淩澈一人，他緊緊皺著眉頭靠在榻上，一動也不動。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心血來潮的要出宮去，是因為日子過得太無聊的緣故麼？
他然後又想起來程安剛剛說的那些話，愈加有些個心煩氣躁。
明嫣然身子一向孱弱，如果再茶飯不思，怎麼能吃得消？
她的病因應該是因為自己而起吧……
都說是心病還需心藥醫，可是自己卻並不願意去做她的心藥……或者說，根本就做不得……
淩澈胡思亂想著，腦海裏又回放起來當時在林子裏找到明嫣然的情形了。
當時她身上衣衫淩亂，長發披散，身邊還有還有男人棄下的內衣……
這種情形，就算是傻子，也猜得到在他到來以前都發生什麼了吧？
淩澈當時有一種五雷轟頂的感覺，他覺得自己的眼前一片漆黑，覺得他和她已經再不可能有將來了……
哪怕他不是一代帝王，哪怕他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男人，也接受不了一個不幹不淨的女人吧……哪怕他愛她至深。
可是，他一麵不願意去麵對她，卻又一麵對她牽腸掛肚，這種無比矛盾的心態讓淩澈苦不堪言。
程安頷首：“回皇上的話，還沒有什麼線索。”